不过就在他走出门口时，不当心撞到
个人。那人走得很急，手上拎着两大包药。他穿
衣服颜色很鲜艳，是那种耀眼正红。正红长袖衬衫，黑色裤子，满身药味。两人只是擦身而过，碰到点，不过这人左手塑料袋哗得撒在地上。
曲艳城说句不好意思，替他收拾那堆东西。塑料袋里东西都是中药，而且是用油纸包，现在很少见。那人大概二十来岁样子，人很清秀白净，音容温和，说，没事，
来吧。
车慎微也帮着起理，他们俩胸前都有绿色志愿者牌。对方看到，说，“真辛苦啊，放学还要在医院待到那
晚，是学校布置活动吗？”
不知道为什，这人眼睛看上去有些奇怪；车慎微正纠结哪里不对劲，就听见脑中响起声音，“当心。”
“什？”他也同样在心里默问。
。
“轮转率是啥啊？”车慎微听不懂，拽拽他衣袖。曲艳城咳声，甩掉他手。
“要查轮转率去办公室查啊，来空病房查什？”
“顺便做个病房环境评级。”曲艳城回答得特别流畅。
护士没再管他们，推着车走。当她离开后，曲艳城才松口气，说，她脑子里东西可真多。
“这个人思维……很干净。正常人是不可能有那干净思维。”
同时，他见到红衣男子瞳孔。这是双温柔眼睛，只是双眸黑色中带着些微红。那种不正常感觉就是来自这里。
“不要管……”
药已经被收拾好，红衣男子谢过他们，就这样走向走廊另头。
“……是个危险份子哦。”
“你能听见她思维？”
“能。她直在疑惑……”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只飞蛾，“——‘查哪不好，查刚死过人病床’。”
这张病床上，刚死过个孩子。
车慎微手正放在床头，不禁缩回去。医院里死人是很常有，但是儿科死亡率向极低。
“回去吧，累。”那人走出病房，满脸倦容，“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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