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们不打算放过你。”曲艳城抱着手退开几
十秒钟
极限到达，车慎微重新恢复
行动能力；徐茹青手在这时滑出朱黛手掌，但同时被车慎微抓住。
那人靠在墙上，擦去口鼻处血，笑得很苍白。徐茹青嗓子已经因为哭喊而沙哑，正被车慎微和朱黛
起拽出黑水。
“对不起……”她呜咽着，眼泪从眼中落下，划过脸庞，“对不起……
原来在午睡，醒来时候他们已经落水……但是没有叫人……不敢……”
“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溺死。如果他们出事，代替父亲托管他们你就要负全责，所以你没有叫人来救，而是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他声音很轻，带着些虚弱，“就和刚才做样。”
抓着她脚踝手正缓缓长出鳞片，三个小孩身影从水下浮起，黑色眼眶静静地望着她。
“救命！”水花声中，徐茹青不断地挣扎。有几只小小手抓住她脚踝，将她向黑水中拽去，“救救——”
事情发生太快，尽管眼盲只经历短短十秒，但当车慎微恢复视力时候，局面已经天翻地覆——徐茹青被往下拉去，朱黛抓住她手，想将人拽出来；曲艳城靠在墙边，神色漠然，唇边带着微笑。
“现在做，就是你做过事情啊。”他说，“作壁上观罢。”
那股力气很大，朱黛手已经被她指甲刮出血痕，渐渐要抓不住。车慎微冲上去想帮忙，但全身就像是麻痹似，下子摔在地上。曲艳城正望着他，鼻腔中缓缓流出血色。
“十秒钟……”他说，“十、九、八、七……”
水事件。”
“不关事！”她捂着头，退开几步，想远离曲艳城，“他们自己下水，又不是推他们下去！”
“是吗……”
曲艳城说着，从口袋中拿出那个色子，抛向空中。
“天地合……”
两个人抱住她，将人拉出来。就在这时，孩子身影骤然消失，走廊重新归于寂静。黑色水面宁静下来，仿佛什
都没有发生过。
四周只回荡着徐茹青哭声。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
“还没有结束。”朱黛说，“看水面。”
宁静水面上正弥漫起个浅浅漩涡，围绕着他们旋转。而漩涡中心，是徐茹青。
“这是什？”她声音仓惶，“已经说，全都说！”
朱黛力气也用到尽头，徐茹青尖叫着，被继续向下拉去，口鼻已经被黑水浸透。车慎微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拖向黑暗。
“咳……是错！”她挣扎着，努力探出水面，“救！”
“六、五……”曲艳城只是垂着眼，血滴落在白色衬衫上。
“没有去叫人！咳咳！看到他们落水，但是……咳咳……害怕极……”
“二…………”
车慎微只感到眼前黑，就此什都看不见。
“——枕。”
他看不见东西，只能听见朱黛声音中带着不满，“你不该对他用！——已经来！”
“来就来。”
接着，是人体被推出去，撞在墙上声音；徐茹青刺耳尖叫声，水花声，怪物咆哮声……朱黛原本扶着车慎微，但此时也松开，跑向另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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