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荻拿着病院
“学长……那个……”学妹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刚才太乱
，小护士忘记拔掉点滴，现在尸体那……”
丘荻说哪个小护士啊，尸体那总要收拾好啊，待会家属要来
。
“可是
不敢……”她瞄学妹
眼，声音越来越轻，“尸体还在产房呢……”
他差不多明白。尸体在产房，产房是在走道尽头门后面，要经过段走廊，人是很奇怪，看到个人死时候不会害怕她尸体，但是过会就不敢独自再去。
“那去吧。”他问学妹拿刷开产房走道电子卡，“就个点滴没拔？”
他就收手机，拿本杂志翻起来。那种惨叫声已经停止，大概是推进去剖。
就这样过足足有个小时，昆麒麟电话来第三个，和他讨论装修事。突然办公室门开，医生陆陆续续都回来，有学生从保险箱里拿张死亡四联单出来填。
“这……家属呢？”他问。
“晕。”学妹叹着气，写抢救记录，脸倦意，“产妇都昏迷，让他签字剖，不签，说定能顺产。产妇家里人都不在市区，他也没联系。刚才人没，尸两命，他看到就晕，留两个人在那抢救他。”
“好吧……今晚你也别睡。”他拍拍学妹肩，“死因是什
？”
“还有衣服……和其他东西……”小护士手里拿着套病员服，举到他面前。
“你们啊！”
他无可奈何，只能拿过病员服，走向产房走道。电子锁发出滴滴声，门开。里面是雪白日光灯，个人都没有。般来说，病人死亡后，护士和护工会把这收拾整齐。但刚才家属晕倒，情形很混乱，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候，小护士已经不敢再进去。
他在入口换鞋，戴上鞋套进去。里面有仪器单调滴声，推开最后那道门，就见到排产床上，最左边昏暗地方躺着个人，尸体很硕大，和小山样横着。她手上点滴没有拔掉，手背静脉有些变形，因为水液无法代谢。他撕开胶布，拔掉点滴。尸体穿病员服已经片狼藉，下半身只罩着块白布。他将布掀开，替她换上裤子。还好时间没太久，尸体还是软。
但就在丘荻调整她双腿位置时，从尸体身下突然涌出许多鲜血，有些是血块，被其他血冲着团团喷出，染他身，产床和地板上顷刻间惨不忍睹。内部已经大出血，只是因为位置缘故没有冲出来，现在被人动，血就找到出口，全都流出来。
“这个情况估计要尸检，挺麻烦。”她说，“要不学长你回去吧？这边挺乱。”
丘荻看看钟，挺晚，他也不困。回外科也没事干，干脆就待这。产科死亡和其他科不样，要办事情很多。他趴在桌上，和那人说这边发生事情。昆麒麟说这事挺纠结，干嘛不能直接剖呢？
“患者昏迷话，家属就是负责人啊，那男不签字，医院也不能剖。娘家人在城郊，现在赶过来看最后面。”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他觉得家属过来至少也是凌晨事。有个小护士进来，神色挺尴尬，和学妹说什。
学妹听，表情也有点为难，望着他。
“怎？”丘荻知道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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