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个人……”
“
知道，没事
。”他说，“趁着小曲还没醒，送你们回学校。”
三个人离开
火葬场，昆麒麟背着曲艳城，把人放到后座。车慎微说他忽然昏倒，然后有
个人救他们。
“那你先回学校，送他去医院。”
曲艳城昏迷突如其来，也没有苏醒迹象。
他抬起头，想看清那张逆光下脸；可旋即眼前黑，后脑剧烈闷痛，他竟然就被这人打昏过去。
——这场昏迷持续不知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可以听见附近有人说话声；灯是亮，他正躺在沙发上，曲艳城躺在旁边靠椅上。
“……对不住，实在是……”
“你家孩子自己不会看好吗？”
“真不好意思，平时工作忙。”
体柜中涌出，弥漫满停尸间。
“快走！”曲艳城从柜子中跳出来，“它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那只金属麒麟在他手心中恢复个圆盘，还能闻到从它上面弥漫着白骨香。两个人冲出停尸房，跑入昏暗走廊之中。微光中，墙面上有许多黑色影子缓缓前行。
曲艳城头很痛——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可是四面八方有无数刺耳思绪涌入，男女老少，声响怪异。那些思绪在他脑中缠成团，甚至翻起他这十几年来读到过所有记忆。
就像紧绷弦突然断裂，他向前摔去，重重摔在地上。
个小时后，车慎微被送回学校。昆麒麟再回到市区七院，他背着这个小孩，推开红药房门。朱黛正在灯下看新编药典。他看见昆麒麟带人来有些讶异，“你这是……”
“十九万。”他说，“把他弄弄醒，替照顾他几天。”
“啊？”
“这个孩子有点麻烦能力，你可能也知道。和丘荻这段时间不能直接接触他，
“再有下次就找警察通报学校啊！去哪玩不好，跑火葬场来玩！”
门口，个人正点头哈腰不停地道歉，说着诸如对不起之类话；旁边还有几个人满脸怒容。他看到那个道歉人是昆麒麟，便坐起来，说，“昆掌门……”
“你侄子醒！把人带走！”有人说，“他还偷们两件员工服，小小年纪就知道偷鸡摸狗！”
“对不起，回去定好好教育，定！”
昆麒麟走过来，看他们俩没什
事就松口气，说，没事，刚才打你们电话总算打通，火葬场值班员接，说你们偷溜进来玩结果被吓昏。
“师叔！”车慎微扶住他，曲艳城脸色惨白，人已经失去意识。后面声音越来越响，靠得很近。
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股烟味，说不上是什香烟味，闻着却很清凉。
——走廊上所有玻璃窗同时破碎，像下雨似向他们落过来；个高大人影从窗外翻入，挡在他们和那些尸体之中，然后举起手上枪。
是枪。车慎微还没见过真枪，直到枪响传来才如梦初醒。这个人对着走廊另头开枪，顷刻间那里就涌来浓重烟雾。浓雾中，破碎窗玻璃从地面浮起，重新拼合到窗框上，尸体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那个高个子还站在他们身前，穿着件灰色短袖T恤。周围不安气息散去，能看到皎洁月光从窗外洒入。
“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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