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颤抖着拿到
那封信。
“你看到这封信
时候，
们应该已经回杭州。然后这封信会告诉你关于所有事情，以及未来。不要辜负你力量……”
“杀……”
宁静病房中，他低头看着膝头信。
万籁寂俱。
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大眼睛，望着地宫穹顶。寂静再度被打破，那是脚步声，越来越近。
“师叔！”
少年声音从入口处传来，难辨真假。曲艳城怔怔地看着上方，直到
个人冲到他身边，焦急地喊着他名字……是幻觉？对，这是死前幻觉。
不会有人来救自己。车慎微出现，只是他想象。
但这虚假温暖却如此真实。他惨然而笑。四周景象正在碎裂重组，罗盘响声那
巨大，宛如寺中暮鼓晨钟。
，不可能还有什交集。
“那你愿望呢？”乐阳问。
他愿望？
曲艳城没有愿望，尽管他知道，乐阳能够实现所有愿望。躺在冰冷地面上，他轻声笑，眼中流出更多眼泪。
“……想变成你……”他说，“比什都要强大……”
——然后，是人们尖叫声，混乱声，脚步声……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放在张并不柔软床上，向某个地方推去。视野中最后见到，是抢救室红色门灯……又过不知多久，有温热事物缠着他手，温暖到近乎于灼热。
漫长梦吧。
睁开眼时候，是地狱还是天堂？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双眼被白光刺痛——窗外，正是明艳日光，是个晴天。手被另只手抓住，带着些粗糙，很热，有些手汗。
车慎微伏在他身边睡着。白色墙壁，白色病床，他正在间病房里，身上包着纱布。少年还在熟睡，床头放满东西，水果零食什。而在自己身上放着封信，署名是白檀。
视野渐渐昏暗。他合上双眼，感受到温暖正离自己远去。寂静中，死亡迫近无比急促。
“你愿望，记住。”
乐阳声音仿佛梦境开启。
“到必要时候，不要辜负你力量。”
声音回荡盘旋粉碎，渐入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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