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说，“报警不太好……”
“怎
？”余棠怔怔，忽然抓住他
手——那个白色孩童
朱黛打曲艳城手机，但是提示说关机。血迹从昆鸣屋子前面
路延伸到正殿，接着就断，汇聚成小滩。
毕竟在市区，周围有灯光和月色，还不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正盯着那摊血时候，就听见滴答声，又是滴血从上面滴下。余棠用手机光向上打，竟然见到大殿房梁上趴着个人，好像昏迷着，血就是从他指尖落下来。
“这不是他们……”朱黛摇头，“谁把他弄上去？”
“这就要问做这个机关人。”余棠走到大殿神像背后，拉开黑色垫布，露出神台下面木质结构。下面有个断裂机关法器，白色粉末状零件碎屑有些落在外面，“
对这种东西不太熟悉，你看看？”
“也不太熟。”
到昆门道观路上，余棠听说曲艳城能力，觉得特别有意思，想见见这孩子。
朱黛说，见到大概就觉得没意思，昆麒麟和丘荻都不知道怎和他相处，有点难弄。
“没事，就是专门处理难弄人。”余棠推开道观大门，往里面走去，轻车熟路，边走边看，“哎，还装修过啊，体面多，估计是丘大夫出钱。”
到后院住处，灯都是暗。余棠问，两小孩真住这？
“曲艳城受点伤，应该走不开才对。不过也不清楚……”
“啊？你不是道士吗？”
“都说，只是个普通药房老板。你不是道士？”
“也说是警察啊……真麻烦，要不然咱们报警吧？”
“啊？”
朱黛被这个提议弄得呆住，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做这种提议。但是很快他也反应过来，这个情况确实可以报警——两个未成年人失踪，道观电闸被人破坏，房梁上还有个受伤人。但是报警后怎办？朱黛身份是经不起推敲。他身份证、银行卡虽然是真，可是如果被警方当做嫌疑人调查，他们说不定就会发现在红药房历史上曾经每隔几十年就会有段老板消失时期，然后出现和原来老板同名同姓，音容相同人。
后面排平房，丘荻让施工队留三间，其他都推，连带厨房和浴室，现在在东南角盖新。打头间屋子他知道，那是昆麒麟和丘荻房间，不会给其他人住，那就剩下昆鸣房间和那间空屋子。但两间房都是锁着，里面没人应声。
“要就是走？小孩子嘛。”朱黛看着熄灯屋子——不仅是住所，附近所有灯都是暗。住所外面有个路灯，开关就在下面，他开开，可灯没有亮，“停电？所以他们出去找人来修电路？”
“如果是停电话，干什要连受伤曲艳城也起出去？”余棠蹲在地上，用手指碰碰还湿润泥土，“……地上是湿？”
他手上泥土被撵掉后，手指间还残留着黏腻感，能够闻到血腥味。余棠立刻就喊住朱黛，“这里出过事，你别乱走！”
寂静道观中鸦雀无声。余棠先找到昆门道观总电闸，这种建筑物电闸都会在差不多地方。铁匣门被人铰开，电线全部都被剪。这根本不是什意外停电，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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