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他说,他已经无法坚持在清醒中。”说着,乐阳被他扶起来,神色十分紧张仓皇,双眼大大地睁着,“曲艳城,其实他不希望任何人变得和他样。在昆门鬼之乱中,他原本选择死,救他。现在他选择疯,也让他清醒。甚至在最早,他希望死,偏偏活下来……”很难分辨金召现在语气带出什情绪,他又露出无可奈何苦笑,“这可能就是对他报复吧。”
“不会变得和他样,但是要成为他。”
“是吗,这条路是不好走。”
“至少有车慎微。”他笑着,手指交缠着腕上松落佛珠,“哪怕所有人都能被当成棋子,也还有他。”
他忍不住笑,引起屋内人注意。
“怎?”
“你把他放走。”乐阳选金召,他选车慎微,结果两个被选人在关键时刻全都没有照办,“周义应该要死在这。”
“乐阳会有其他办法。他到底是弟弟,原本也打算让他当掌门。”他站起来,将刀收好,语气淡淡,“你枪伤怎样。”
“还好。”
,也不是个好哥哥,既然你想要它,就给你。所有东西都给你,除他。”
“乐阳?”
“没有人能动他。”金召微微仰起头,灯光下,隐约能见到领口伤疤,“你说并不全对,不是无所有,还有他。也只有他——你威胁到最后拥有东西,就和你拼命。”
“你是真心不打算回来?”
“因为没有人希望回去。”金召站起来,指间折刀展开,刀刃有着寒光,“引狼入室让侠门内斗,并且替真凶隐瞒多年身份;也让门派干涉入昆门鬼之乱元气大伤,自己和乐阳则远远躲开。没有资格回去。”
只是当他说完,金召眼神中却出现丝讥讽,那刺眼。
“很多年前……”他转开目光,没有再看曲艳城,带着乐阳向门口走去。外面起风,吹得树声不断,间或有老鸦凄厉夜啼声,“也是这样想。”
————
当界突然开始崩溃时候,
“嗯。男人,多几个伤口没坏处。”他说,“乐阳怎样?”
“好像变回……那种样子。”
这似乎在金召预料之内。他点点头,就走向另间房。屋内惨白灯光下,个人蜷缩在墙角,口中不断呢喃着什。看到金召走近,他蜷缩得更紧,浑身发抖。
“他脑部受损很严重,如果只靠药物来恢复短暂清醒,总有天会彻底没有用。”曲艳城说,“或许可以试试……”
“这是他自己选择,他不想恢复。”
屋内到处都铺满塑料纸,周义清楚这是为什。这个屋子是金召选择处刑室和藏尸地,自己已经出不去。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周义注视着刀刃靠近,然后,自己手腕上束缚被割断。
“说,回去当你掌门好。”金召替他解开束缚,神色很平静,“药效应该过去,在乐阳还没有发现这件事之前,你走吧。”
门外,曲艳城正静静听着。周义走出房门离开,金召个人坐在屋内,垂首静默不语。他忽然想起来乐阳曾经说过句话,“金召是他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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