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和几个侍候人打听昆罗衫事情,大致也知道这是个什样人——严谨到丝不苟,但只是样子吓人而已,对人并不如何严苛。人说出口话或许会做假,但曲艳城那边得到也是相似情报。
这是很奇妙感觉——传说中最初仲裁人、昆门掌门就在他们面前,和寻常人样活着,尽管冷漠沉静些,但是看得出并不是什孤僻人。倒是昆长欢,实在太欢脱,和个孩子样——但假如计算他到人间时间,确实和个孩子没什差别。
他们换上这个时代衣服,还不算太难穿,而且布料还挺舒适,就是带着股辣辣香气,大概是时兴熏衣香。
“你们就住在这。”昆长欢在前面带路,指着排纸门后屋子,“喏,房间隔壁,都归你们!”
“谢谢啊……”他松口气。无论如何好歹是有个落脚地方,他们现在全都算无业游民,昆长欢警告他们,如果贸然跑到街上,家里和身边却没有过所,在官府也没有登记户籍,那就算流民,没有什好说,运气好被卖成奴隶苦工,运气不好就直接打死,“那们现在算是?”
们手里拿着文件……这个气氛他是知道,立刻拽起余椒,也不管那些人诧异,就直接推开人群冲进病房。
——病房里已经有檀香气味,个打扮浮艳老人躺在病榻上,身上盖着席金色祥云绣龙被,面色纸黄。人已经死,他们来晚步。
不可能。丘荻脑中先是划过这句话。按理来说,余棠回忆是不可能出错,余椒来到医院时候,他父亲还活着,两个哥哥碍于场面,不得不将他从城郊接到市区青宿书院软禁。可是现在,人死,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中那样发展。紧接着,身旁传来轻而细抽泣声——余椒在哭,不过动静很小,不注意听话简直就以为这个孩子还呆立在那。
出问题,这个未来不是他们所知晓未来。丘荻想带着余椒走,而门口,他两个哥哥已经堵上来。
“你要带们弟弟到哪里去?!”他们抓住小孩,拉到自己身边。丘荻根本挡不住两个人,被拧出去,推出人群。王兆还站在不远处,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事情。
“你们肯定过不官府审查,所以暂时以奴隶身份住在延康坊,等和师兄回蜀地,你们就起跟去吧,那里管得没那严,天高皇帝远嘛。”昆长欢说话算是口无遮拦,什都敢说,余棠算是知道昆罗衫那张判官脸是怎给逼出来,每天对着这样个不知天高地厚师弟,掌门内心几乎是崩溃,“哎,想起来,那个小姑娘
“还有你——”年轻那人指着王兆说,“你也可以给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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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人曾奉朝廷之命领导场大法事呢。”阿清和他说,口气十分自豪,“如今道界,无人不知主人名号。”
是是是。苏子已经被他拉着被迫听半个时辰关于昆罗衫大名。
在请昆掌门开启罗盘提议失败后,余棠只能先安抚几个小孩子,暂时在这里住下来,然后慢慢想办法。不过这三个孩子,除车慎微还算听话之外,其他两个都不是省油灯。大家都有各自盘算,完全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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