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
楼，想先找到光源；手机都关机，在这个年代，手机和块板砖没什
差别。可是这里只有油灯，大概三盏，昆麒麟差点昏过去，说现在手电筒也不是稀缺品，至于那藏着掖着吗，还油灯？
但是，有灯也不错。他们只能拿两盏灯点上，灯里都是有灯油
，两人都没用过油灯，也不知道是不是灯油旧，点起来股酸味儿，特别难闻。
“那现在再去二楼看看？”昆麒麟提着灯问他，“咳……这油味儿真恶心。”
封隆也不回答他，直接雷厉风行，带着灯上去。看到他，昆麒麟就想起某种大型猎犬，看到个目标就嗷嗷地冲上去顿猛撕，假设当年乐阳要搞死其他同门兄弟，这位大师兄绝对是给当成杆好枪。
昆麒麟正要跟上，忽然又听见咚咚声。这次，脚步声来自于书楼大门口。大门有两层，里面是书院本身雕花门，已经被闩好；至于外面，则是扇厚重木门。咚咚声从门外传来，响个不停。
轻轻嘶声。大约是闻到生人味道，它突然转向，向着两个人方向摸索过来。
“不能躲在这……”昆麒麟说，“不管那是什，干掉它。”
他和封隆也算是在沉默中达成暂时合作默契，旋即麒铃脆响，随着铃声，黑麒麟吼叫着扑出——然而就在这时，巨大黑色人形骤然消失。麒麟鼻腔中随着呼吸喷涌黑炎，前蹄下下刨着地面。
“不见？！”这个情况出乎他们意料，人影消失，或许是察觉到来自麒麟威胁，可速度也太快，“你刚才看清吗？”
“就在眼前不见，和那个上吊人影样。”封隆摸着下巴，眉头紧紧皱起来，“难道是进入新界？”
他开始以为是脚步声，毕竟疑神疑鬼久——然后忽然想起来，会不会是丘荻他们折返？这里没有门铃，只能靠砸门。这样想着，他起开雕花门门闩，大声问句是谁。
“是
呀。”外面有人回答。风雪声太大，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声音。但他松口气，准备打开木门。不过就在这时，他瞥见门上猫眼，心里动动，长个心眼，探头到猫眼前，察看外面情况。
“是呀。”那个声音又响起。
他动作顿顿——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像丘荻，只是被风雪声模糊。
“你怎
“不可能，外面景物点都没改变，如果是界，绝对不会这平静过渡。”他说，“这栋楼里有不干净东西。”
“最不干净东西难道不是你吗。”封隆横他眼。
昆麒麟说比窦娥还冤好吗，这样兢兢业业当三十年良民，怎到你这就被戴着有色眼镜歧视？不就是长得高点帅点吗，你长年和乐阳待块儿，对人面审美应该达到相当高境界才对啊。你知不知道，有段时间正在成长发育，培养美学观念，结果就因为天天对着师父那张脸，对于人类平均长相水平估计出现偏差，导致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封隆没搭理他，离开书房。走廊上依然寂静，再也听不见脚步声。
“怎办？”昆麒麟问，“要不听建议，咱们先合作，把书楼里清个场，否则没法住人。记得楼有灯，不知道有没有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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