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饿。”谢帝桐重复这句话。股寒意窜过他背脊。孩子还不明所以,看着乐阳。
过很久,他才挪动脚步,慢慢走到谢帝桐面前,迟疑着说,“……你可以吃。”
“你是谁……”
当听见这个问题时,男人神色明显变。紧接着,他松开乐阳,迅速从窗口翻出去,消失不见;同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锁声,谢帝桐推门进来,“嗯”声,笑着望向他。
“有客人来过?”
“有……”
乐阳正想说刚才人,却见到谢帝桐牵着个孩子,大概只有五六岁大小,打扮得十分得体,家境应该不错。
人后不见来者,只有你个人在苍茫大地上行走……愚蠢人信任你,警惕人恐惧你,你永远没有个可以并肩人。”
他喜欢乐阳现在样子,好像无数惊涛骇浪被张薄薄白纸覆盖,他可以在纸上染上自己颜色,让这个年轻人可以成长为他所希望那个样子——这个孩子是这样年轻,充满不确定性,而且,全然地依赖着他。
当旧批尸体被处理完,两个人就离开这个房间。乐阳累,靠在床上,他头痛欲裂,像是有什东西在脑海中嘶吼着要冲出。差点,他总觉得自己遗忘很重要东西,但每次都是差点就能想起来。
他在不知不觉中沉睡,做着支离破碎噩梦。但是梦中有谢帝桐,这个自称是他兄长男人,永远都在不远处保护着他。
可是,还有很多人在追捕他。那多人,乌压压片,有几十个、几百个,全都面目模糊,喊着他名字。
他不知道谢帝桐想做什,直到那孩子问,“你能替打电话叫爸爸吗?”
“他在路上和爸爸走散。”男人将孩子带到内室门口,脚步顿顿,“乐阳,你说该怎办?”
他双唇有些僵硬地吐出词句,“替他……打电话。”
谢帝桐侧侧头。“很饿。”
“可以……吃些其他。”他近乎于无措地伸手过去,用力拉过孩子,把小孩护在自己身后,“他爸爸肯定在找他。”
——乐阳从梦中惊醒,看着被月色染成银白天花板。房间中空空荡荡,没有什异常。
谢帝桐似乎出门。住处内只有他个人。
就在他想下床去倒杯水时候,背后突然伸来只手,将他用力拉回去——混乱视野中,个高大男子静静地看着他。
“你没事?”他问。
乐阳不记得这个人。但是看到他时候,似乎有什闪而过。他颈部有条狰狞伤疤,好像蛇样蔓延过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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