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告诉其他人。”
它
背部迅速展开数道黑色金属面，像是几对黑色翅膀，末端刺入
室内周围墙中。金属面上陆续浮现银色法阵，扰乱周围空气。四周响起静电流窜时带起轻响，曲艳城听见他说，最好捂住耳朵，张开嘴，否则耳膜可能会破。
————
阿清说，他肯定听见项青君提到过，总坛就在长安城内。但是硕大
个天雪教总坛，居然没有人知道在哪。最后还是个天雪教徒告诉他，长安城郊外有座教内祭坛，教主经常会在那。
昆长欢赶到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个用白石搭建成圆形祭坛就在这个教徒说地方，并不算太大。他走进祭坛，就在眼前，有条向下通道。门是开着。
蚕蛹——这是曲艳城现在想法。车慎微头低垂着，不知道还有无意识。他身躯就是个蚕蛹，有什
东西从他背后破茧而出。
“很难看啊……”
他听见个声音，从车慎微体内。接着，个头颅探出裂缝，伴随着更加浓烈白骨香，这个人姿势从蜷缩开始展开，完全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车慎微。从车慎微背后裂缝中出现，是另个“车慎微”。
只有肩部以上是瓷白色近乎于人类皮肤，肩部以下，则是由无数细小齿轮和机关法器构成黑色精密构造。他双眼瞳孔中有三枚金色齿轮转动着，当目光移动，齿轮转速也随之加快。
车慎微居然脸认真。
曲艳城说，你在开玩笑？
“真。”他点点头，“你不会想看。”
从刚才开始，车慎微上衣就在不断鼓动，似乎是因为风，可是在苏子界中，风是不存在。
有其他东西在他背部。
这个建筑是纯白石搭建，看人有点难受。里面很冷，不知是不是因为地下缘故。
“有人在吗？
是昆门昆长欢，来寻掌门师兄！”
他声音在漫长地道中回荡，两旁灯火隐隐，忽而窜动。有人正从里面出来，脚步
但是曲艳城仍然能听见他思维，虽然夹杂许多齿轮杂音，但是绝对是真正人类思维。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生物物体，它和车慎微共用个脑部。
“这是……”
曲艳城没有想到这幕。在他面前，两个车慎微就像是连体婴儿般，通过背部脊柱相连。
“这是样子。没有给其他人看过，包括自己。因为属于禁术，就和罗盘样。”
“车慎微”低头，望着自己双手动作，神色木然。
他没有再说什，只是将束带便衣拉开，露出上半身——有条黑色线从他颈后发际线正中开始沿着脊柱向下蔓延，直到腰际。
但是那不是线。昏暗室内，曲艳城看到那条线开始扭曲，仿佛只在他背后缓缓睁开黑色眼睛。
——这不是条黑色线，而是缝。
他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背部缓慢裂开，有什东西正从其中窜出，宛如破茧。浓重白骨香充斥着室内，龙砂运作声越来越细密，仿佛是无数人窃窃私语。
车慎微弯下背。这个弯曲很不自然，就如同有人硬生生将他胸椎向前弯折。黑色裂缝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更大，背部皮肤也被扭曲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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