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们最后都战死在楼里
？”
“嗯。楼里有六盏油灯，学生们约定，楼里无事
话，点亮其中五盏，还有
盏给侦查员晚上外出巡逻。如果发现日军在接近，就把手里油灯点亮。这样楼里人看到外面夜里灯光，就知道外面有情况。”他带着封隆穿过雪地中枯树林，“这样直无事。他们等待援兵到来，然后起打回北京城。侦查员是个小姑娘，每天晚上提着灯出去，看看没有情况就回去。每天都是如此，但是有天就出事。”
那天就是这样个大雪天，她提着灯出去，但是因为风雪太大，所以没有看到接近日军。然后，女孩子就带着熄灭灯回去。楼里有五盏灯，因为她没有给出信号，所以这五盏灯就直亮着，直到日军发现这里。
“所有人都死。在死前，她觉得是自己害大家。”
枯林外，那个尸坑上落满雪。个穿着黑色棉衣女孩子坐在尸坑旁，背对着他们。她头发很长，编成两根麻花辫，头发微微干枯着。
眼看枯发与女尸就要退走，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追上去。错过这次，就不知道什
时候才能抓住它。但是他刚追上去，身后就传来声咳嗽。
昆麒麟竟然已经回来。
“别追……”他拽住封隆，脸色还有点苍白，“
看到那个东西，总算知道是怎回事。”
“可是最后盏灯……”
“灯先别去管。因为它目就是为防止们点亮最后盏灯。”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封隆扶他把，“刚才跑得远些，看到附近雪地里‘它’，事情都听它说，们先走，到雪地里去。”
“们不当心点亮所有灯，所以异变才会开始。”昆麒麟走到她身后。少女动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最后盏灯，在她这里。”
在少女手边，盏老旧油灯半埋雪中。昆麒麟拿过那盏灯，交给封隆。
“接下来呢？尘归尘，土归土吗？”
“交给别人吧。反正只要拨乱反正就行——楼里灯全部熄灭，们点亮手上这盏再回去，回到就是正常世界。”他说着，望眼少女
“到底是什事？”
“边走边说。”昆麒麟拿起油灯，两人起走下楼，接着，他吹灭所有灯。灯灭刹那，屋里忽然陆陆续续浮现出张张血色面容。这些面容紧紧看着他们，神色漠然。门被打开，冷风倒灌而入，他们走入雪地之中，将书楼切抛在身后。
“北平保卫战知道吗？”昆麒麟抱着胳膊，边走边问，“初中课本里就教过那个。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前那战。”
封隆知道这件事情，但也知道得不太详细。但昆麒麟是在北京读大学，大大小小博物馆都没事干时候去逛过，知道得还算清楚。北平保卫战时候，有支临时学生兵团，里面人都是由学生志愿组成，保卫战是他们第次也是最后次战役，绝大多数学生兵战死，但是有少部分人幸存，撤退到战线之外。
“北平沦陷后，周围还有些大大小小反抗战，在那几年没平息过。至于这里……”他踩踩脚下雪，雪落得很厚实，“就是撤退学生兵暂时藏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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