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时响起
声嗖
轻响。
冷琴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她眉心有个黑色洞，少量血液正从枪孔中流出。
那个人收起手里枪。冷琴从动作到抬起手大概是两秒，两秒时间里，他从牛皮包中拿出手枪和简易消音器，根本不用瞄准，扣动扳机。
“……果然不是人类啊。”
他低头看着冷琴眉心伤口。这把枪应该能造成开放伤，近成这样距离，枪口几乎是贴着皮肤，可是流出血很少。
眼前景象快速昏花起来。他向前倒去，靠在她怀里。
切发生很快，没有人对这幕有什
怀疑。这看起来很寻常，就好像个困孩子被年轻母亲带走。冷琴松口气，将苏子带到停车场。这里停着她事先租好车，从青岛回上海大概需要九个小时左右，她会直接开车回去。苏子身边还有个男人，不过那个人应该只是普通人罢，不必太在意。
她打开车门，将苏子放到副驾驶座。停车场是户外，摄像头只是个摆设，不知道什时候才会修好。
就在她即将关上车门时候，个人在背后叫住她。
“——你想把他带去哪里？”
不是这样人。他对其他人很好，尤其是个小师弟。后来，这个小师弟背叛他。
或许留下伤痕太深，封隆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彻底变个人，恨不得和谁都划分出道界限。
信息牌翻新，王兆拿着证件，去替苏子办理登机牌。他不年轻，很多年轻人用快捷方式也不会用，还是用最老式换登机牌方式。这让他们速度慢许多，不过苏子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等。
“你是个人坐飞机吗？”
旁边忽然有人问他。
不过王兆没有管她。这里随时可能有人来，否则还能慢慢处理尸体。他将苏子扶下车。小孩子没什事情，只是昏迷，要快些送去医院。
他们慢慢离开这辆车。但是刚刚走出三四步，王兆突然向左侧让去，躲开后面这击；然而第二次他没有躲过，虽然尽力躲开，可是头上仍然被重重打中。他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只能看着冷琴边擦去额头上血，边抓住苏子。
“新裙子呢……”她轻声说
冷琴愣愣，回过身，看见是个中年男子，看不准年纪，但肯定不年轻。他背着个褐色牛皮单肩背，笑容很和蔼。
“是你啊……”
她看出这就是陪着苏子那个男人，应该也是昆麒麟他们朋友。
普通人罢。
她抬起手，像是想将北风吹乱头发拢到边，但是飞快地出手，打向那个人太阳穴；这击如果打中，普通人绝对会立刻被打昏，过几个小时才醒来。
——那是个漂亮女人，穿着件灰蓝色素净长裙，带着宽檐帽，手上拿着本时尚杂志。苏子能闻到她身上香水味，是淡淡甜香。
他没有答话，只是转开眼，继续和师兄发消息。但是就在这时，他发现消息无法发出。
信号不好？
刚才直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信号明明是满格，却显示发送失败。
他正想关机重启，只纤细手盖在他手机屏幕上。接着，苏子只觉得肩上微微痛，支细小针管离开他胳膊，被她扔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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