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荻抬起头,望着那双金色眼瞳。
昆麒麟说,“对不起,骗你。”
——再也回不来,丘荻。
什……
他呆呆地望着它,没有反应过来。昆麒麟笑笑,声音在他脑海中,显得平静而柔和。
“想好啦。”他说,“等切结束,陪你出国。”
“哈……”
丘荻嘴角艰难地抽动下,接着,露出个有些傻气笑容。
走去,自己迎向大张兽口,被转眼吞没。
四周已经响起居民尖叫声,人们四散奔逃,祖麒麟出现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夜幕下,凶神宛如高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些渺小人。
就好像副荒诞末日电影,巨兽出现,准备毁灭世界。很多人甚至以为这是个噩梦,也许自己只是沉溺于梦中。
可是这不是梦。
雨中废墟,响起缓慢脚步声。所有人向远处奔逃,只有那个人慢慢走近,抬头仰望着它。雨将视野淋得模糊,丘荻举起双手,伸向它。
“——你答应?”
“嗯,答应。们先去哪?”
“先去华盛顿,博导住在那,直想让去见见他。”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泪水和雨水起顺着指缝流出,落在地上,“然后开车,去黄石公园,小时候去过次,后来就再也没机会去。接着,可以去坐直升机看好莱坞,有家日料开在那里街角,喜欢那里海胆。再去拉斯维加斯,你不是很喜欢那部赌城电影吗?叫……完,名字就在嘴边,可是说不出。还想去印第安和德州,高速公路上可以飙得很快,路上随便买些热狗就行……还有……还有……”他声音有些哽咽,分不出悲喜,“还有……有些记不得,妈妈很喜欢逛街,没怎抽时间陪过她,那条街……有很多古董珠宝店…………”
他声音在雨声中越来越轻,消失在两个人之间。洗刷天地大雨中,他听见昆麒麟说句,对不起。
什对不起……
就让切结束吧。
他闭上双眼。就在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个熟悉声音。
“干什呢?”
昆麒麟笑他。
他怔怔,以为自己听错。但那个人紧接着说,“搞得好像是哥斯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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