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因第次在
凯奥斯:“忘掉圣光术。”
阿诺因诧异地抬起眼,心中被这句话震惊到。他实在想不到对方不仅不追究自己这混乱片说辞、不提防自己这不明不白身份,反而对自己说“忘掉圣光术。”
这不是个圣骑士该有心态,光明与永恒之神骑士,应当帮助传教,而不是让个人忘掉。他想不通这前后逻辑在哪里,连嘴里长出失控小尖牙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但好在阿诺因直警惕着这种状况,他本能地抬手捂住嘴,像吸血鬼小尖牙微微抵着下唇。小怪物抬起目光仔细地盯着骑士先生,发觉对方毫无异常之后,才试探地放下手,舔舔牙齿,小声道:“好,知道。”
他尖牙是手术实验移植进身体里,是种魔物牙齿,但这种魔物却诡异地具有纯洁特质。实验员们把魔物牙齿敲下来,用最完整、光因子最丰富那对儿,切开他皮肉,打入药剂,缝合进原本牙齿位置。
砰砰加速,剧烈到能让圣骑士听出异样。
“如果你在黑暗森林遇到异端。”凯奥斯道,“快跑,回到身边。”
才不会伤害别人。阿诺因伤心地在心里想着,他想不出自己不成为“异端”理由,同时对圣骑士信任充满愧疚,只能低低地道:“知道。……明天就会离开,不会给您添麻烦……”
他根本没有认真体会对方后半句意思。
凯奥斯脚下阴影里都在这句话之后开始流动,散发出蠢蠢欲动意图。如果没有祂本人压制,这些触手恐怕早就要蔓延出来,将小怪物身躯全部舔舐亲吻遍,或许还会喜爱地缠绕着、依恋着、索取出他异于常人、精美无比尾。
为不伤害这张美如魅魔脸庞,这对小尖牙移植手术做多次,采用许多复杂药剂来愈合伤口。但最后实验结果并不令人满意。阿诺因还记得实验员拿着记录本失望地看着他情形,十几位实验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努力化为泡影,他被那种目光看着时候,恍惚觉得这仿佛是自己错样。
依靠实验员喂养才活到这大阿诺因,对这些奉命行事人们没有多少恨意,也没有多少善意。他只觉得害怕,只觉得想要远离、想要逃走。
小尖牙在多年磨合之下,已经顺利成为他身体部分。阿诺因对待这种失控出现身体异变已经很熟悉。他在发觉凯奥斯真毫无反应之后,慢慢地放下畏惧。
还好不是尾巴。他心宽地想。
“黑暗森林对你来说,非常危险。”凯奥斯道,“你独自离开,只有死路条。”
阴影流动愈发剧烈。
凯奥斯没有接话,忽然道:“你会圣光术吗?”
阿诺因伤心戛然而止。
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真实身份,也没有说出什合理编造说辞。他实际上是会,在教会这十几年来,他耳濡目染地学会圣光术中治愈词,只不过教会所有圣光术,都要依靠最基本信仰来达成。而他不存在信仰,只能在自催眠般地心理暗示之后,才能使用得出来。
这种情形之下,他完全可以说“不会”,但话到嘴边,对方那句“要虔诚”莫名升上脑海。阿诺因犹豫会儿,硬着头皮道:“会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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