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覆盖着生机与活力血肉、细腻无瑕肌理,那种微微畏惧神情,可爱到极致尖尖牙齿和特别身躯,谁不想见到怪物碎裂、见到鲜活血肉在祂怀抱之中融为体,四散如飞扬尘沙、见到他眼睛栖息在邪神眷顾视线里,见到朵坚韧善良花朵,被他撕碎、摧毁,让甜腻花汁流满手掌,带着粘稠猩红。
凯奥斯换个站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十几条触手彼此争吵,无数念头纷杂冒起又逐渐落下,这具已死之人躯壳慢慢地被祂力量占领,流淌成液体手臂蠕动着缩回去,重组成坚实手臂。
或许位骑士不脱下盔甲,不是因为习惯或信仰,只是因为他盔甲里装着诡异、不可描述东西。
他抬起脚步,影子动,那些争吵触手顿时安静地遁入身影里。凯奥斯手抓着另手手腕,来回慢慢地转动几下,活动过筋骨组合得更加精密,他微微低头,绷带后干枯眼眶里没有眼睛,但空气当中却存在千千万万“双眼”,为祂注视着人间。
撕碎、舔舐、消化、融合……保存。
化,如同液体般流动着向下垂坠,血肉失去形状,连同他肌肉坚硬、线条流畅臂膀,都同融化掉,在地面流淌蜿蜒。
沉重盔甲之内,似乎被他身躯撑着,也仿佛什都没有。钢铁连接内部,空洞洞地化成液体,融入他影子。
影子里冒出条漆黑柔软触手,它高高地立起,从触手顶端冒出转动眼睛,还有独眼下裂开、布满几排尖锐牙齿嘴:“撕碎他。”
凯奥斯抬起头。
撕碎。他默念这个单词。
保存……
他想想,又摇摇头。
收藏。
嗯……收藏。
“掌控他,撕碎他,他太漂亮。”它道,眼珠转成血红颜色,“他牙齿,你看到吗?他好漂亮,那双牙只有长在他嘴里才漂亮。”
“看到。”
凯奥斯本来就是流动态,他呈现出什样子都不奇怪。即便这幕看上去是在发生对话,但实际上只能算是自言自语罢。他思想可以出现在阴影里,出现在触手上,出现在他身体每个部分,如果他下刻升起另个念头,同样会有另张嘴加入争吵,祂本来就是这样。
另条触手冒出来。
“怎才能止渴?他身体,强盛光因子,基因里扑鼻香气。”它道,“吃掉他,舔舔也好,你难道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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