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奥斯。”小怪物努力克服自己习惯,心里却莫名地有点开心,“有什事吗?”
“上来睡。”骑士连睡觉都不会脱这身盔甲,好像盔甲才是本体样。他眼前蒙着绷带,身形比对面纤细
阿诺因愣好久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手心,蛇鳞慢慢地消退,火光依旧温暖耀眼。
……刚才是……成功次?
对,成功。少年在心里确认,他迟钝地反应,忍不住想要笑,又觉得眼眶发酸,很不争气地想哭,太脆弱,怎能这脆弱,阿诺因在心里偷偷地骂自己几句,捂着脸抵住发热眼眶,把脆弱丝缕都憋回去。
他戴上兜帽,心情平复,满意地想要躺下睡觉,刚转过身就看到血红盔甲坐在床上,盔甲简直像是炉灰里鱼眼睛样发着诡异光。
他心里咯噔声,但转念想,骑士先生是实打实瞎子,看不到自己在做什,忽而又底气十足起来,仔细地抬眼观察着对方。
炉烘得温暖,从手背到侧面慢慢地浮现出几片细碎雪白鳞片,这是他体内怪物基因,只不过阿诺因已经不像是几天前那惊慌警惕,因为他已经确认,骑士先生是真什都看不见。
细碎蛇鳞点缀在他白皙娇嫩手背上,像是碎落钻石般闪闪发光,比世界上最美油画还漂亮,带着惊人艺术感和脆弱美学。阿诺因垂着眼睛看向蛇鳞,没有感觉到应该存在、应该落在他身上溢美之词,而是轻轻地收紧手指,低下头埋进膝盖里。
他不知道自己漂亮是优点。
他只知道,黑发是魔鬼礼物,蛇鳞是命运玩笑,羽翼是天意戏弄……没有人喜欢,是因为他无能,而不是他人刻薄。
他没有优点。
“阿诺。”熟悉男声突然响起,“过来。”
阿诺是阿诺因这个名字昵称,在奥兰语里,几乎所有名字都能以这种简化音节方式来达到亲昵效果,比如凯奥斯这个名字,也可以称为“凯”,只不过这种简化昵称,般只有亲人、爱侣、非常要好朋友才会称呼。
阿诺因就只被母亲这叫过,他没有别亲密人,凯奥斯是第二个这叫他人。这种称呼听起来太柔和,简直轻得像个问候语气词。
阿诺因受宠若惊,慢慢地靠近过去,趴在床沿上抬头看:“凯奥斯先生……”
“叫名字。”对方不厌其烦纠正。
阿诺因轻轻地攥住衣摆黑袍,脑海中空空荡荡,他闭上眼睛,习惯性地尝试构筑巫术基础模型——本来已做好失败打算。
但这次运算前所未有地快捷准确,仅仅在不到秒时间之内,眼前平静片空气突然炸开,条条泛着蓝光半虚化线条在眼前嘭得声亮起,连接成个复杂如金字塔般模型,模型上面留有数不清孔洞——是用来镶嵌巫术。
巫术模型整个泛着亮晶晶蓝色,像是梦境般在眼前慢悠悠地旋转。阿诺因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幕,看着模型线条肆意延伸、生长、超越他此时运算量。
旋即,没有计算量支撑巫术模型像是楼层坍塌般碎落,亮晶晶蓝色碎屑从上而下,无所不在“灵”失去束缚,回归原貌。
蓝色碎屑落到他衣袍间,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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