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奥斯继续道:“需要什可以跟说。”
“已经很麻烦您,根本就没有实际
阿诺因怀疑对方再用力些就可以捏断他后颈,他实在太像只被束缚住行动小猫,差点点距离就能咕噜声跌到床下——然后被大狮子把薅住。
“吵醒您。”他无奈地道,“您睡得真轻。”
凯奥斯无声地笑,连阴影里小触手都笑得裂出十几排上千颗闪亮獠牙——没有比祂睡得更沉生物,几千年,几万年,至今。
骑士把小猫拎回床上,抬手撸把少年头上乌黑发丝。
“会出去打猎。”男人道,“你留在家里。”
阿诺因不知道自己是怎滚进对方怀里。
他睡眠质量很好,般情况下不会因为光线或者轻微声音而惊醒,并且般情况下也不会睡觉时乱动,向都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侧躺着,在软毯子下面蜷成个小毛线团儿。
但就在微风沉酣夜晚中,没有伤口未愈疼痛、没有药剂强烈排斥反应与后遗症,他难得地获得理想甜睡无梦,没想到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对上就是光泽喑哑血红铠甲。
骑士大人把他像是搂抱枕、像是哄小孩儿似抱着。而他头就窝在坚硬盔甲内侧安全之处,给人种如果此刻突然发生地震,他也会毫发无损错觉。
阿诺因抿抿唇,认为这是凯奥斯先生习惯于保护他人“牺牲习惯”。这个小小细节,就让戴上好人滤镜青涩少年心心念念、感动不已,他第三百十六次感叹:前半辈子坏运气,都是为点滴积攒幸运拿来遇到温柔善良这个人。
阿诺因乖乖点头。这句话他听好几天。
“书可以随便看。”凯奥斯像是怕他不记得似强调遍,“东西可以随便翻。”
“知道。”阿诺因持续心虚中,“除书之外,不会翻您私人物品。”
“你可以。”骑士纠正。
“……”阿诺因本来还想跟他讲“这是尊重”话题,但看看对方蒙着双眼破旧绷带、坚硬冰冷生苦行血色盔甲,就放弃跟位执着赎罪骑士谈论这种观念话题,示弱败退,“好。”
他当然不知道昨天晚上激烈争吵触手们,也不知道那些吵架拌嘴各执己见差点要打起来“凯奥斯”们。
复苏是个有过程、漫长事情。祂意念点点复苏,点点浮现,千丝万缕地带着神性念头,或是充满牺牲、或是满身罪恶,在意念海洋之中沉沉浮浮。祂本身就是流动态邪神,只要是没有获得大量信仰邪神,都是这种不够稳固流动态,因此,会发生什,祂也无法全然准确控制。
阿诺因此时见到“骑士先生”,只不过是祂千千万万念头中漂浮着、暂且可以归类为人性之类东西,他附着于这样具躯壳复苏,自然就会受到躯壳限制,让骑士凯奥斯成为主思维,其余部分都临时妥协,服从于他。
他们是会失控大怪物,和会失控小怪物。
头发被压弯、不服气地翘点边儿,大狮子怀里软乎乎小毛线团儿悄悄地撑起身,轻手轻脚地想要挪出对方臂膀。就在阿诺因快要蹭出去时候,忽地被只手拎住后领,握得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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