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意。”凯奥斯道,“们是同种存在。”
正是因为是同种存在,长触手才显得这,bao躁和放诞,它对主思维是没有敌意,个生物不会敌视自己,但作为邪神个意念,它仍旧希望自己能取得祂——也就是这个存在本身领导权。
这不代表它会违逆主思维意愿,毕竟,它和主思维都是同种存在,如果有天目前主思维松动,由它进行全面主导,那原本主思维也
就在阿诺因进入盥洗室平复自己时候,房间内攀爬上来、浓黑如墨阴影里,沸腾如泡沫般浮现出无数肉芽般触手,密密麻麻地攒在起,它们有裂出圆眼睛、有裂出猩红嘴和舌头。
它们起看着凯奥斯。
而掌控身体主思维纹丝不动。
粘稠阴影像是液体样,几束肉芽汇聚成个长长触手,它伸展过来,盯着只眼睛和张嘴,裂开布满几排尖齿嘴巴:“鲜美食物,鲜美天使……要吃掉他,让他做天使。”
这也是凯奥斯祂本人念头,邪神本质就是混沌、复杂、难以捉摸。祂像是个黑洞样,未知、不可视、不可探索。
还好……还好。阿诺因捂着加速跳动心脏,劫后余生地想着,他真不想因为自己和别人不样而失去什,人辈子也只有这短暂时光,他不能接受失去任何东西。
阿诺因捂下脸,把额头上冷汗擦掉,稳住声音,慢慢地道:“……不要担心,腿抽筋。”
这个谎言好像很难让人相信,但没关系,凯奥斯说过,你可以继续欺骗。
“嗯。”对方应声。
阿诺因从这个狭窄缝隙里,点点地爬出来。他蛇尾缓慢地恢复知觉,用尽量小声音挪动。随后,他开门进入盥洗室,趴在洗手台上几乎脱力,首次脱离药剂和实验员异变,差点就榨干他所有忍耐力。
而且最重要是,祂除神格以外,还没有足够信徒对他进行约束,这代表着祂什想法都有可能诞生,这也是正神和邪神之间最大区别。个没有约束神明,这是件极其恐怖事。
凯奥斯道:“天使,牵线木偶。”
眼前长触手歪下“头”,如果这是头话。它眼睛眨下。
“拉瑟福德天使,都是被磨灭牵线木偶。”凯奥斯面无表情,“阿诺美味不在于此。”
长触手有些被说服,它咔咔地转动着嘴里几排尖牙齿,逼迫般靠近金发男人脸庞前,发出细密、空洞笑声:“你意念千万别松动,不然由主导,可不保证会对阿诺做出点什来。”
阿诺因缓缓调整呼吸,等到气息顺得差不多之后,才抬起头用冷水泼把脸。他抬起头,见到镜子里自己。
魔物尖牙,竖瞳双眼,还有周围闪烁着、偶尔变成热感应成像画面,以及后背隐隐约约痒。
阿诺因闭上眼,将脸庞扎进冷水里,将整个思绪都冰冻住,他再度抬起头时,黑发上水珠顺流成线,他盯着眼前滴滴答答落下水珠。
……正常人身边,是容不下自己。他早就知道。
虽然这说很过分,但凯奥斯先生真不算是什正常人。他逐渐冷静下来,从不幸之中庆幸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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