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诺因不断保证时候,扣着他肩膀力气稍稍轻些,眼前询问也好像下子不需要答案。凯奥斯低下头,金发轻微地扰动耳根。
“知道。”骑士先生道,“晚安。”
凯奥斯也在“凝望”着他。
阿诺因想要说些什,可话到嘴边又突然梗住。他常常逃避个现实,在这个夜晚随着那阵海风不间歇地叩问着他——你凭什为自己追求就把隐居圣骑士带离森林,凭什让他踏足片陌生土地经历陌生切,难道这不是用珍贵感情在要挟对方吗?
桃瑞丝小姐可以陪同她姐姐去各地旅行,前往音乐殿堂。梅小姐也对她特别温柔,言听计从,怎到自己这里,就是骑士先生无条件迁就和纵容呢。
就在小怪物黑发耷拉,柔软发梢在半空微晃时,凯奥斯手忽地勾住他腰,把明明有很大收获却还是兴致不高少年抱到怀里,这具纤细修长身躯还未脱少年稚涩,透出可以任人摆布脆弱与柔软。
凯奥斯呼吸紧迫地压制过来,像是某种浓稠而带有灵性海水。他下巴半压在少年肩膀上,语气很沉郁,带着丝困惑:“她问,你是不是恋人。”
澄清:“们不是你想那个……们、们是好朋友。”
“哎呀,现在就不是你哥哥啦?”
“不……现在也是,对,是哥哥来着。……”经验不足少年斗不过娴熟魔术师,他习惯性地捂下脸,然后用手指搓走脸上热意,呼出口气,小声道,“他这个人很执着很古板,你不要乱说,们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想是什样子啊,也没告诉你呢。”桃瑞丝背靠着栏杆,那张少女脸庞此刻笑眯眯,竟然有些坏性子恶劣味道。“可是他直看着你,从不看向其他人。”
“那是因为凯也不认识其他人。”
阿诺因愣下,眨眨眼,反应过来,炸毛似反驳:“没有,不是,你不要什都听!”
凯奥斯:“……”
阿诺因极力维护自己和对方清白:“根本不是那种人,凯。你定要相信,点点冒犯你心思都没有,绝不是那种龌龊下流人!”
凯奥斯:“……”
“她们是开玩笑,桃瑞丝也是,梅小姐也是,她们都是在开玩笑而已。”阿诺因坚定道,“没有那种想法,绝对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桃瑞丝摸着下巴,“这英俊高大男人,居然是个对陌生人避如蛇蝎孤僻人士吗?”
阿诺因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话才能挽救凯奥斯形象。
两人绕着游步甲板走很久,直到海风吹得头疼时,桃瑞丝才带着阿诺因回到大厅之中。此刻旅客们已经走大半,而梅和凯奥斯还在那个僻静昏暗角落静坐着,连寸地方也没有挪。
阿诺因脑海里又莫名想起金发少女那句惊人提问,他控制着想法。两人把各自哥哥和姐姐领回去,达成友好暂时同行约定,才掉头分开。
他抱着怀里那几张装订好报纸,另手牵着自家异父异母盲眼哥哥,直到回1917房间才彻底松懈下来。阿诺因关好房门,将紫色小丑惊吓魔盒放到床角,转过头看看凯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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