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母柔和地介入黑液与塞壬之间,祂真像是个温柔而又壮阔海洋母亲,包裹住这些诡秘怪异海洋生物。就在海洋之母多丽丝.阿芙拉以为自己说服对方时,祂怀中塞壬却急速地衰弱下去,融进片污浊和漆黑之中。
阿芙拉产生难得愤怒情绪:“凯奥斯!你这个肆意妄为邪神!”
是,但凡称为神者,大多都需要信仰。多丽丝.阿芙拉护下所有传说般强大海洋生物,都为祂提供浩瀚信仰,用来维系祂规则、形态、和力量。
但凯奥斯不同。
光明与永恒之神拉瑟福德.萨亚是信仰稳固正神,眷顾海洋族多丽丝.阿芙拉是信仰汇集、濒临晋升次神,就连真正异端伪神也都需要大量信仰……只有凯奥斯不同。祂狂妄、冰冷、残酷,而且极其任性,宁愿陷入长眠,也不聆听任何个信徒祈愿,也不回应呼唤祂尊名仪式。
流动、难以描述条形物体,明明是液体,却勒入血肉中,闻到鲜血致命芳香。
漆黑液体在海面扩张,流动触手几乎勒断塞壬喉骨。她被巨大力道扽进海面,扑通声栽进水中。漆黑包裹海面之下,周围海怪惊慌失措,张口想要发出似巨龙低吼。
但这吼声同样没有传播过去,无穷无尽黑色液体蔓延、伸展,粘腻触手缠绕上海怪粗糙皮囊,条条地缠紧。肌理在包裹缠绕之下绷紧极致,达到个极为痛苦程度,亚龙海怪咽喉像是被掏干净,无法发声。它被纠缠着勒紧,“嘭”地声碎成血雾。
暗红浑浊海面散开氤氲腥气。
海妖震惊恐惧地望着那片海雾,塞壬蓝绿色眼珠被勒得凸起,四肢几乎都要在海底被分割开。她薄而怪异嘴唇拼命地张开,呢喃出个诡秘声调。
阿芙拉看着周围黑色液体慢慢消失,恼火地道:“总有天你会陨落在自己手上!凯奥斯,你早晚都会失去意识,变成真正怪物!!”
她在呼唤“母亲”。
在这个声调传达出来下刻,深海之下旋涡盘旋,仿佛有无形什东西搅动海水而生。在搅动旋涡中心,传来只有漆黑触手能听到呢喃。
“停手吧。”海水这说。
漆黑液体暂时停止行动,祂在海中扩散,沟通方式超越人类能表达声音范围,如果能大致翻译下话,祂说得应该是:滚。
海水锲而不舍地环绕上来:“你不是光明,你不需要依靠保护人类获得信仰……混沌,不知道她为什冒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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