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因保持沉默。他猜测着这个人
身份，或许是女孩父亲？祖父？但没有想到是，这个男人撑着拐杖、
身破旧衣衫走出来时，自称居然是：“您好，
是玛丽妈妈。”
……男妈妈？
那个叫玛丽小女孩缩在男人身后，好奇地探出头，直到这时，阿诺因才想到——“女孩”未必是“女孩”，小孩子性别特征很容易被混淆，玛丽也有可能是个男孩子。
阿诺因礼貌道：“您好，听玛丽说……”
“是。”不等阿诺因说完，男人便盯着他脸庞，露出个慈爱微笑，“但患病不止，还有更多人，这个世界……全部男人，都得
这种病症，们苦苦求索，终于从泥沼当中醒悟过来，发现这样充满歧视病症竟出现在每个男人身上！”
妈妈去看病吗？”
阿诺因沉默瞬，默默道：“……那这确实是有点疑难杂症。”
他抬手摸摸小女孩头发，然后转而跟凯奥斯对视眼，认为这其中定有什
不对劲事情发生……不过最普通、最寻常情况，就是这孩子是来拉客——落后城镇当中，被压榨被掌控底层劳动女性，不仅劳动力要被资本剥削、连身体剩余价值也全都被点点挤压出来，用于养育孩子、补贴家庭。
尽管大多数“家庭”名存实亡。
现状无法立即改变，但巫城阿林雅医学院很多学院任务，都在不同程度上挽回这样现象，他们强调生理卫生知识，免费赠送用具和治愈药品……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受这种压迫底层女性处于这类病痛折磨当中。而巫师们所受教导，不允许他们做出这方面剥削和欺压。
阿诺因罕见地不敢搭话，他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地感觉到这些话颠三倒四、蕴含着更深层意义，他顺着对方话语接下去：“……这个病，是什呢？”
年长男人深深地看眼他身后凯奥斯，似乎是衡量下双方表面上实力，但他又实在无法放过长成这样、如此符合神谕标准黑发青年。他上前步，紧紧地握住阿诺因手，神情真诚至极：“男人居然不会生孩子！”
就算这孩子真是来“拉客”，那应该也不会对客人相貌有如此奇怪要求。阿诺因直觉这件事不太简单，他假装什都没有发现，语气平和：“那可以带去见见你妈妈吗？”
小女孩意外地得到温柔对待，她眼前亮，拉着阿诺因手往傍晚昏暗角落里走，边走边声音稚嫩地跟阿诺因搭话。她不是没有看到凯奥斯，但对方气质让她不敢询问，而是带着比较好说话这位先生、领着他走进偏僻巷口里。
离开夕阳残缺光线，进入昏暗隐秘所在。这片巷子仿佛跟这个宁静小镇完全背离，眼望去几乎难以看清里面存在人类和生物……只有沉浓黑夜，还有衣衫褴褛身形。
身形轮廓不止个，两个、三个……难以细数，大概有十几个左右。阿诺因粗略地计算下，看着女孩身影欢快地奔入巷子里，扑到个单薄模糊轮廓当中。
随后，那个人点燃手里提灯，在微弱灯光之下，映出个上年纪、皱纹交错脸庞。那是个年长……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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