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委婉、但又带着讽刺味道恐吓。
“什表演?”艾伯特捉摸不透这个反复无常、时晴时雨巫师,“你在说什?”
阿诺因不再发言,他不在意是否跟艾伯特主教存在代沟,但他脑子里确实存在个绝妙注意。在增援未至之前,这位巫师绅士地向他行个礼,脚下亮起空间巫术光芒。
“不用圣光术打断吗?”他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对方。
说实话,艾伯特不属于那种为圣廷抓住异端而勇于献身愚忠主教,他暗中隐隐希望阿诺因能够赶紧离开这里,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他对手。但此刻被以这样种方式戳破他对“牺牲奉献”畏惧,便让中年人恼羞成怒。
裁决巨剑在空中凝聚成形,在无数陨星坠落、满地火焰与坑洞冲破表面华丽时,它如同把巨人应握之剑,狠狠地撞落而下。
阿诺因唇边笑意微微收敛,他当即用出飞行术,这个被蝴蝶女士亲自传授过遍巫术让他飞速升上半空、偏移裁决光之巨剑劈砍方向,但巨剑横扫时还是差点被剑风从空中拍下来……好在他平衡性不错,甚至可以尝试着使用分解术对这个“圣光裁决”进行解析回收。
而地面上被陨星审判威胁生命艾伯特也撑起最后重护盾,但他却无法上升——半空中陨星审判可以被阿诺因操控着绕过施法者本人,但却不会对他显示分毫温柔。
于是,在乌云密布圣妮斯大教堂上方,那个黑发红眸年轻巫师背影如同道模糊光影,却又给人种震撼飘渺之感。被遣散向远处、避开审判范围和教堂坍塌人们仰望着那道影子,在雷电亮起时,强悍、优雅、无可匹敌,这样只能奉上臣服氛围,令人终身难忘。
“那是……那是什人……”有人喃喃自语道。
但他捏在手里、可以打断空间巫术术法却迟迟放不出来,像是被教义、教旨、被素日里说得奉献之语扇十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他贪生怕死,见到这个巫师……不,这个黑发魔鬼连同他同伴都起消失时,才劲力抽干地跪倒在地上。
艾伯特擦擦额头上汗,他开始莫名地恐慌,担忧起过几日“表演”。主教紧张地滚动喉结,在抬起头时,见到被砸碎、被破坏寂静之壁里,那位前任主教——
那个比他虔诚、比他忠于圣廷老者,德高望重欧林.博文主教,
“巫师……”
在这刻,竟然没有人胆敢将“邪恶”这个词汇挂在嘴边,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人。
“太可怕……”
在陨星审判到达末尾时,艾伯特也没能在这种程度强攻巫术之下达成什有效反击,但阿诺因在分解神圣裁决到半时,依旧被艾伯特解除这个圣光术,反馈中断余震让阿诺因稍感不适,但他并未表现,而是垂着眼睛看向下方主教大人,点点降落下来。
他居高临下,发丝被风吹得微乱,但力量仍在。反观艾伯特,已在枯竭边缘。这个主教面容严酷地看着他,做出拼死搏抉择,但眼前黑发年轻人却只是稍微整理下自己形象,很得体地道:“为赔偿圣妮斯大教堂损失,准备场表演,您与神主见面日期,或许可以定在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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