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生育没关系,这是混沌性质决定。”梅尔维尔小声解释。
“知道。”阿诺因其实有点不开心,但他低落情绪并非在这段对话当中产生,而是因为知道深渊裂隙必须关闭,凯奥斯需要暂时离去——或许有其他机会相见,但祂本体却不能真正地降临到自己身边,而自己竟也无法跨越这种隔阂。
他被这种失落情绪包裹,对于自己能力不足而感到沮丧,但看起来却依旧平静、镇定。
“祂性质是最多变复杂、难以理解。”梅尔维尔偷偷吐槽对方句,然后刚刚趴进黑雾里准备闭上眼睡觉,就听到粘稠液体在地上流动声音,他脊背寒,猛地抬起头,见到条黑漆漆触手从地上爬起来,圆圆眼睛凝视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明明在阿诺因眼里很萌面,到小恶魔这儿就觉得很可怕。他汗毛倒竖,艰难地咽咽口水:“凯奥斯爹地……”
当所有被封锁在这个地下二层实验品全部被记录在案、列入救助目标之后,这件事本该告段落。
除学院方面事务之外,莉莉丝只是在意念层面上跟凯奥斯沟通下,随后就带着群血族小蝙蝠不告而别。当阿诺因从事件报告大量文字中抬起头时,已经见不到莉莉丝小姐身影。
桌子上多杯温咖啡,里面兑魔幻植物果实,有助于凝聚“灵”。小恶魔梅尔维尔在旁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然后重新躺进黑雾簇拥之中,他坐在半空里,眯着眼睛看向阿诺因:“巫师真是群可怕家伙。”
“怎说?”阿诺因问。
“任何行动都要井然有序地形成报告,以书面形式递交过去,这对于拥有改变世界力量强者来说,太过于拘束。”梅尔维尔继续念叨,“而且,阿诺爹地这次做事,说是轰动大陆也不为过,应该载进教廷历史里……不过他们元气大伤,主动找巫城谈判议和这行为来看,说明圣廷反而是个非常能屈能伸组织。”
小触手盯
“主动谈判除他们核心力量损伤之外,其实更多是拉瑟福德不愿意为当前人类传教组织付出更多。”直接称呼神祇圣讳会被对方感受到,但阿诺因不太在意,“没有光明神支撑……这就是双方施法者最大差别,因信仰而具备能力牧师和神职者,终究要依靠于神明。”
另外个更重要原因,就是议教团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在顶尖力量有所缺憾情况下,跟巫城保持和平才是最好选择,只不过——
“他们寻求和平条件中,要废止天使计划,这是提出条款。”阿诺因喝口咖啡,他将羽毛笔重新蘸蘸墨水,在纸上继续写下去,心二用地道,“至于黑暗生物……全让凯吃。”
“……也许那不是吃,那只是回收情绪?”梅尔维尔嘀咕句,他是少数几个近距离观察、能够更为清晰混沌形态人,有时候他对于凯奥斯状态感知,比阿诺因更为准确,“以前听魔王说,现世中许多具有黑暗性质、诡异性质生物,都是凯奥斯本体诞生情绪残渣,它们附着在相邻世界中,因温度、湿度、空气中元素成分而诞生。”
“……你讲得有点像,卵。”阿诺因手指顿,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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