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尔听这句话,忍不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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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数月里,阿诺因几乎算是搬进实验室里。
为不再出现上次问题,谢立丹在这个实验室里设计非常多治疗法阵,他确非常天才、非常有才华,在治疗巫术上理解别具格,甚至当灵陷入惰性时,都能通过性质转换,让它们经过巫阵重组改变性质,重新赋予新活力。
特里萨研究成果帮大忙,将阿诺因从个已经验证错误分支中掰回来,他重新审视这实验,重新审视自己诉求,将“控制神格”这极端要求,暂时改变为“融入神格”,希望能让巫术以神格力量催动而出,而不是扭转神格本身运行规律。
常灵性,让人没办法过度苛责。特里萨将两人行动这件事原原本本、从始至终地询问过完整内容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只是给阿诺因分配间更为优秀实验室。
就在两人得到议教团部分支持之后,直言不发谢立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看向曼尼尔方向,他老师日渐苍老,这个举世无双白巫师曾经用这双手拯救过无数人,在他们总是避而不见这几年里,曼尼尔衰老程度仿佛加快许多——对于巫师来说,这不是个好兆头。
巫师力量充盈,就能够保持年轻容貌,而曼尼尔除他年龄确实很大、喜欢以老者形象出现之外,也确实象征着他力量衰微……人类寿命有限,终有坠落之时。
他脑海中想起在黑暗沼泽时遇见到哈灵顿,大艺术家用来擦拭琴弦松香还留在他烛台边。在他怀中散落星光碎屑就像烟花样,谢立丹无法想象他老师、他曾经老师,也会迎来那天。
说起来漫长,其实他只不过是轻轻地看眼而已,而在他收回视线跟阿诺因转过身之后,低头翻阅文件曼尼尔也抬起头,望眼他背影。
他选择让巫术适应这件关乎本源物品,这是顺与逆区别。
就在阿诺因沉浸其中时,前来送饭梅尔维尔边抱着阵院新研发巫阵保温盒,边背靠着实验室门跟黑山羊面面相觑。唯能陪伴他羊羊也觉得这生活略显孤寂。
爹不疼,妈不爱,这也就算,还要每天心惊胆战地惦记着他俩别搞出什大事来——惦记凯奥斯爹地还没有用,祂要是想搞出大事,那梅尔维尔别说制止,他都够呛能知道。
小恶魔穿着背带裤,羊蹄子被收进小靴子里。他边敲着保温盒,跟羊羊对视几眼,彼此摇摇头,又叹口气,都耷拉下脸,闹心地要命。
“你说,这不会真闹出什吧……”梅尔维尔捧着脸道,“不是说,从古至今……是说从几千年前,有这个想法巫师都没什好下场,而且这个世界本源……神格归根到底,是世界本源,如果……是说如果,阿诺爹地真成功,那岂
温暖手背搭上他手,特里萨声音温和地响起:“还没有和解吗?”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曼尼尔收回目光,“也许没有。”
“你对孩子总是这凶,年轻人怎能懂?”
曼尼尔没有说话。
“听说他从上次回来之后,似乎做很多以前他看不上治疗类任务,都没有出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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