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水抬眼道：“下级对上级才叫顶撞，上级对下级叫做指导，
指导你工作态度没错。”
辛云茂不怒反笑：“你是变着花样以下
“为什
不行？不是都答应过你？”
他
态度理所当然，
改冷战时别扭，倒让她有点接不住。
楚稚水摸摸鼻尖，软绵绵地应声：“好，谢谢，下次……”
她有点难以启齿，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本来就不常求助，向都奉行独立解决，偏偏妖气又确实是她搞不定。
辛云茂不察她局促，他愉快地接下去：“下次就该聪明点，直接叫名字。”
楚稚水下意识地摸摸靠近心脏上衣口袋，隔着布料触碰到异物，她忽然想起什，将吊坠从中取出。青墨色片状吊坠，他上次给奶茶回礼，当时被她放进外套兜内。
这件外套直被她挂在办公室，她外出天冷时候就会穿下。
“是这个？”楚稚水用指腹摩挲吊坠。
“嗯。”
楚稚水脑海中冒出离谱猜想，问道：“你是从办公室瞬移过来？”
渝白天还出去办事，担忧对方现在赶来是超负荷工作。
“不累不累，你在茶园等，很快就到
！”
辛云茂不悦地啧声，很想说金渝跟来也没用，他不信那条鱼能打三，最后还是强忍没开口。
楚稚水经历完洪处和金渝嘘寒问暖，她现在勉强安定点，却仍然心情恍惚、思绪混乱，还没从刚才惊险中彻底脱身，六神无主地站在茶园侧。
辛云茂见她无精打采，宛若被雨打蔫儿花枝，嘀咕道：“你也就这会儿老实点，平常说话能把气死。”
“……”
楚稚水认定自身还有后遗症，她又开始心跳加快，心口烫得怦怦直跳，跟被妖袭击时样。假如换个妖怪说这话，她没准就客气地应下，但辛云茂总将她搅得团乱。他会为点小事闹脾气，然而她真遇到危险，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仔细想来，他们每次互动都乱七八糟，纠缠得像理不清毛线团，不是他让她无语，就是她让他无语。
楚稚水垂下睫毛，她遮掩地轻咳：“虽然很感谢你，但还是纠正下。”
“纠正什？”辛云茂气定神闲地插兜看她。
他上回也是突然出现在菜畦，加上神奇清洁法术，瞬移同样不是没可能。
“每次需要特定媒介，也不是哪里都能去。”辛云茂蹙眉，兴师问罪道，“为什不叫名字？”
“啊？”
“天天顶撞时话那多，遇到麻烦却不叫名字。”他漆黑眸子掠过丝光，“如果开头就叫，能更快赶过来。”
楚稚水被句话打懵，她面露纠结，干巴巴道：“……可以叫你？”
楚稚水愣：“妖怪也会死？”
“如果不是被打得魂飞魄散，般化人就不会轻易死亡，要是像样成功封神，那连被打散机会都没有。”辛云茂慢条斯理地解释，他忽然想起什，又不满地告诫，“但这不是你能气理由！”
虽然辛云茂闪现来茶园，但他没忘记双方在冷战。
“哪里有气你？”楚稚水小声吐槽，又见他耿耿于怀，赶紧岔开话题，“你怎过来？”
辛云茂闻言脸色稍暖，他用手指她外套口袋：“东西倒收得挺好，居然还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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