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世界和平。”
“愿望必须跟你有因果业力,而且联系比较强。”
楚稚水思索:“那就父母身体健康。”
“你在故意戏弄?”辛云茂面色微沉,“说要跟你有关。”
“父母安康还不跟有关?”
“你觉得咱们天天这交流,正常吗?”楚稚水正义凛然,“想跟你做同事,你却跟讲相声。”
她就不提平常跨服聊天,要不是他老胡言乱语,刚刚怎会刺激得她言语过线?
辛云茂抿唇:“你提醒,现在不在朝八晚五。”
楚稚水愣。
“按照你当初说过,你该承认是信徒。”辛云茂挑眉,“人类都这样言而无信吗?”
他嘴唇动动,却什都没说,好像被人锤敲灭气焰,被大胆发言弄得不知所措。
楚稚水还等他自负反击,谁料对方竟然懵在原地,空气瞬间焦灼而躁动起来。
薄凉夜风吹,非但没有缓解僵持局面,还让气氛越发旖旎和暧昧。
她内心万分崩溃,明明他平时说过好多不知廉耻话,为什这时候却摆出懵懂清纯样儿!?
这搞得她好像调戏良家男妖样!
眉,斥责道:“就这直勾勾看换衣服?你都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楚稚水:“?”
她大感冤枉,无辜道:“不是,你又没有脱,好像不用回避吧。”
辛云茂语气凉飕飕:“你还挺遗憾?”
“……”
“只有出于己之私强烈欲望,才能缔结仪式,否则都没有用。”
楚稚水醒悟过来:“等等,那们现在还没仪式,你凭什说是你信徒?”
辛云茂哑然。
“欺负不懂你们规矩?”
“欺负你?”辛云茂气得想揉太阳穴,冷笑道,“如果想以大欺小,你今天还能看见
楚稚水心道,她明明说私下自由点,自由又不代表要做信徒。但他句话就上升到人类群体,她也不好再细究当初用词,显得人类不大气。
“好好好,承认。”楚稚水叹息,“是信徒,供奉你。”
辛云茂第次听她认下来,愣道:“真?”
楚稚水已经破罐破摔,开始继续跟他讲相声:“真,当然是真,们社会主义国家公民,都将诚信友善刻进骨子里。”
“供奉仪式需要许愿。”辛云茂道,“你有什愿望?”
楚稚水深呼吸,她想驱散古怪氛围,索性率先打破僵局,声音放软道:“们能不能都友好些?正常点说话,大家和睦相处。”
辛云茂眸光微闪,他终于缓过神来:“你觉得谁不正常?”
当然是你不正常。
楚稚水内心腹诽,面上却故作公允:“和你都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为什和他好好交流那难?
楚稚水很想跟辛云茂从容对话,但她总觉得他偶尔真是欠骂,她被激就板起脸来,索性放肆地上下扫视,将他从头看到尾。
辛云茂狐疑:“你那是什眼神?”
“你都没有脱,怎知道是不看遗憾……”楚稚水视线炽烈,从他脸庞下移到身材,仿佛在透过外套窥探,吊儿郎当道,“还是看更遗憾。”
辛云茂闻言愕然,惊得喉结上下微动,下子就说不出话,怔怔地注视着她。他眼底波光粼粼,是摇晃碎月色,清透又朗润,闪过些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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