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参真是个脑袋不灵光
。”辛云茂盯着陈珠慧背影，淡声道，“这个人已经开眼
。”
封神后，相比其他妖怪，辛云茂能看到更多东西。每个人类都有自己气场，就像万物有不同颜色，覆盖在身上形成不同“运”，陈珠慧明显比
般人多点什
。
妖怪和人类接触频繁会打破平衡，原因就是妖怪存在给人抹上新颜色，或许是好转变，或许是坏转变，后者就会将人类本来气运毁得稀巴烂。
楚稚水惊讶：“那她岂不是……”
“对，她知道他是妖怪。”
“你好，请问是陈珠慧吗？”
“
是。”
打头女子清丽温和，后面男子冷峻漠然，皆跟村里环境格格不入。陈珠慧看到男子身侧隐隐黑雾，更是神色愣，颇为不知所措。
陈珠慧在观察他们，楚稚水也在观察她。小姑娘扎马尾、穿校服，张脸素面朝天，可能刚才干活将袖子挽起，普通高中生模样。
楚稚水打完招呼，将崭新习题册交给陈珠慧，和气道：“老白……不，须老托们过来趟，他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法再来村里面，让你高考加油，考出个好成绩！”
给加班费事，又看他副视金钱为粪土模样，她思考片刻改变主意，温声道，“这边风景都差不多，下回可以载你去城里转转。”
茶园和陈珠慧家沿途景色相差无几，既然他喜欢坐车兜风，没准会向往新环境。
看他也不缺钱，倒不如投其所好。
辛云茂听到此话愣，他嘴唇抿抿，好半天后才发出几不可闻鼻音，不知道回是“哼”还是“嗯”，算是应下她提议。
远郊，朴素自建楼映入眼帘，楼前还有小片院子，被简陋墙壁围着。院门口贴着旧春联，黑色毛笔字并非印刷，而是有人亲笔书写，但在风吹雨打中也斑驳起来。
须加科还以为陈珠慧是普通人，谁曾想自己马甲早就掉，只是小姑娘以前没有戳穿。
辛云茂奇怪是，陈珠慧身上颜色过深，不像人参妖能染上。
片刻后，楚稚水和辛云茂进屋，房间内没什大件家具，倒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陈珠慧用开水烫过杯子，又动作麻利地倒水，她原本还说要沏茶，被楚稚水婉言制止。
楚稚水：“珠慧，你刚才提到出事，是知道点什吗？”
“姐姐你可能不信，从小能看到些奇怪东西，最开始很
陈珠慧缓慢地接过习题，她音量渐小，不安地低头：“姐姐，须爷爷是不是出什事？或者犯什错？”
楚稚水怔。
“您先进来吧，进屋里面坐。”陈珠慧忽然想起什，当即将院门推开大敞，邀请他们进屋，热络道，“给您倒点水！”
“啊，不用客气……”
楚稚水刚想阻拦，陈珠慧已经溜烟回屋，开始迅速地张罗起来。
楚稚水将车停在侧，还透过窗观察门牌号，确认无误后下车。
辛云茂跟着下来，他见她又从后座取出摞书，好奇地打量番，发现都是练习册。
前院传来有节奏敲门声。
“来！”
陈珠慧在楼梯上听到动静，她当即丢下手中杂物，脚步匆匆地奔来开门。院门开，她嘴里“须爷爷”没喊出口，却发现来人是男女，倒都气质出众，只是容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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