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水不紧不慢环顾老白,好似在寻找从哪里下刀,她和煦地感慨:“命运有时候确实不公,你应该感谢自己本体,让你有戴罪立功机会,甚至比你共犯还容易点。”
小黄和小黑是生姜和何首乌,相比起老白,只赚辛苦钱,不太好发财。
成年人要照顾小孩,然后将恶人捶地上,这才是正确事,世界会更加美好。陈珠慧是学生,楚稚水不计较,老白都把年纪妖怪,那她就没必要再手软。
小黄和小黑站在边附和。
“楚科长,们这就抓他去卖身,拿他卖身钱给局里填账!”
茶园内,老白灰头土脸地站在楚稚水面前,身边还有神情莫测小黑和小黄。
老白听说楚稚水非但没吓到陈珠慧,还给小姑娘留下学习资金,更是快感激涕零,只恨自己过去不识好人心,居然有胆子袭击楚稚水。
老白只差当场泪奔:“大人,您是大善人,您大恩大德,小没齿难忘——”
小黄把制住老白,将他摁跪在地上,恶声恶气道:“叫什大人,要叫楚科长!”
小黑在旁帮腔:“你以为局里是hei社会吗?懂不懂规矩,楚科长最讲平等,会不会说话啊!”
有选择权,即便选择后结果不好,但只要是自己选,那就是自由。
老白在茶园事牵扯出“因”,但或许该让莫名卷入陈珠慧,有机会用自身意志来选择“果”。
车内,楚稚水冷不丁想起事,请教道:“对,这做会打破妖怪平衡吗?”
辛云茂闻言,他靠着车窗瞄她,对方正在专注开车,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留下干净而流畅侧脸线条。她周身有层浅浅颜色,基本跟自身轮廓融为体,丝毫没掺杂半分杂质。
他从第次见面就确信,楚稚水是没妖气普通人,但气场相当明澈,基本不沾染恶意。这代表她情绪稳定、能量很强,要是没进槐江观察局,估计辈子不会撞邪。
“对对对,卖他个几百次,不行就卖上千次!”
“你们说什?”老白惊慌地拉紧衣服,还被自己脚铐绊跤,恐惧道,“卖
老白面对态度骤变昔日同盟:“?”
老白被押不知所措,他惴惴不安地抬眼,只得寄希望于大善人,迷惘道:“大、楚科长,他们这是什意思……”
楚稚水满脸笑容,她语气让人如沐春风:“给珠慧包三千块红包,你应该能给局里挣三百万吧?”
老白:“???”
“你该不会以为是圣母冤大头,真被你三流卖惨故事打动,打算什都不计较?”
即便她产生担忧、恐惧或恼怒负面情绪,也能快速调节和消化状态,甚至跟陈珠慧接触完都没影响。
所以他最初被她叫住确实发懵,旦人或妖无所求,他就彻底看不明白。
静水流深,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她作为凡人很弱很弱,但某些方面却非常强,连妖怪都没法长期维持这种状态,以至于他都误会她初见就心悦自己,后来才发现她好像对谁都是这颜色,直发光体般向外释放热量。
虽然他最开始确实犯傻,但她现在承认是他信徒,他跟其他妖怪还是不样。
“法则正常,什都不影响。”他唇角微扬,轻巧地阖眼,作势就要小憩,“你让她过来,没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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