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茂凝眉:“你每次下地都弄得脏兮兮,到头来又得收拾干净。”
“???”
“哪有每次……”楚稚水被他当面提及黑历史,她下意识要高声反驳他,但余光扫过茫然彭老板,连忙压低自己声音,羞愤道,“水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不就茶园那次。”
虽然楚稚水在槐江局素面朝天,但她自认平时算体面职场人,哪有脏兮兮?
辛云茂:“现场赔偿那次也脚泥。”
“种植林下参需要林地,那你们局里面积很大啊?”
“实不相瞒,从槐江过来,局里就林地多。”
楚稚水不知道局里哪来林地和荒地,反正建筑物非常少,基本都是闲置用地。因为局里在槐江郊区,所以空地也没什用,利用价值很低。
“哦,那你们可能没怎见过种植园参,干这个可不容易,都说人参是跪出来,那要趴在地上干活。”彭老板笑道,“们再往里面走能看见。”
彭老板在前方带路,楚稚水和辛云茂尾随其后。
浅蓝天空下,微微起伏山坡上矗立不少栏杆,将人参种植园规划得整整齐齐。翠绿人参苗并不高,有大片锯齿状叶子,矮矮地在泥土上铺开层绿毯。
人参种植园和加工厂相距不远,彭老板开车经过大门,跟门口人挥手打招呼,便熟门熟路地开进去。
车上人和妖都下来,他们吸入新鲜空气,终于在远郊感到畅快。
彭老板趁着天气不错,带着楚稚水和辛云茂往田里走,借着人参来打开话题。任何人想聊事总要有由头和切入点,风雅人聊诗词歌赋,有钱人聊豪车游艇,聊着聊着感情递进,这才会聊到真正事情。
彭老板聊起人参,说得真头头是道:“人参这个东西被叫做百草之王,外面人总觉得人参很贵,但其实根据种植方式不同,各种人参价格也有高有低。”
楚稚水面露迷惘,她终于在他提醒下想起来,确实给老李计算赔偿时下过地,当时上车前还奇怪鞋子居
越往前面走,田地越泥泞,不知是不是刚浇过水,踩起来让人不太愉快。
彭老板倒真没有架子,挽起西装裤腿,穿着皮鞋下地,点都不嫌脏,还劝说道:“你俩不喜欢可以停在这里,儿子就不喜欢往里面钻。”
楚稚水认为该客套下,想陪着彭老板走段,谁知道她刚要走下地,就被辛云茂抬臂拦住去路。
辛云茂眉目冷冽,疑道:“你过去干什?”
楚稚水怔,不懂他缘何面露严肃,答道:“过去看看。”
“小楚,你们种人参也该知道,这东西等级就看种植方式,有野山参、林下参、移山参、园参,咱们现在看到这片都是园参。”彭老板站在路边,带着他们要下地,“园参都是人工搞参池或参棚种,价格自然也卖不很高,但可以炖汤或者做原材料。”
“原来如此。”楚稚水小心翼翼地跟下去,“这片参园看着好大。”
“以前可小喽,后来点点盘下来,再后来建厂又稍微缩减参园面积,单靠种园参收入还是不行。”彭老板好奇道,“你们种也是园参?”
“们种不是园参。”楚稚水犹豫道,“应该算林下参吧。”
老白自己可能是颗野山参,他在林地播种,没有人工干预,应该属于林下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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