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稚水经他说,这才感到饥肠辘辘,确实需要找点东西填肚子。
她下山时让辛云茂帮忙清理鞋子,对方欣然地答应下来,有条不紊地打响指,还顺手帮忙弄干净裤腿。他现在似乎很沉醉于实现愿望,仅仅帮她做这些小事都很高兴。
楚稚水心想自己三岁后就没那天真可爱,不会由于帮妈妈做点杂事就开心好长时间,但她看他这样也不忍扫兴,没有多说些什,索性任由他发挥。
楚稚水用手机导航寻找餐厅,在附近找到家农家菜小馆,打算就近简单吃点。她点份主食,点份青菜,给辛云茂点瓶水,就开始用餐。
他不想被丢到边,总找金渝和苗处麻烦,时不时还说些酸话,像个要吸引人注意小孩样。
辛云茂不敢看她,他说完那些话后,似乎也有点局促。
楚稚水突然就拿他没脾气,她总感觉槐江初夏很热,连带面庞都有些发烫,忙道:“好啦好啦,需要需要,神君来把人参浇下。”
辛云茂这才眼眸微亮,明显就感到愉快起来。
楚稚水察觉他神色,好笑道:“以后也会经常找神君许愿。”
要是不需要,你还愿意做这些吗?”她眼眸清透,在林中闪着光,望向辛云茂,“希望不是逼你做什,更想知道你心里愿意去做什。”
辛云茂撞上她坦荡眼神,突如其来就有些晃神。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视线,好似不敢跟她长久直视,静静地思考起来。
良久后,他转回头来,低声道:“本来就不在乎他们想法,也没打算做什让他们改观。不过你问愿不愿意,突然就不太好回答。”
“想帮你做点事,或者跟你起做些什,就像那条鱼或那只猫,那应该是愿意?”辛云茂不确定地反问,他用余光瞥她眼,喉结上下微动,好似有些赧意,又似有点憋闷,嘀咕道,“现在这样子,就像你不是信徒样。”
楚稚水听完他别扭回答,错愕道:“这个对你那重要吗?”
片刻后,辛云茂看她不动筷子,却紧盯着盘中青菜,疑道:“怎?”
楚稚水坦白:“吃不下,但不想浪费。”
辛云茂沉默片刻,他伸手拿起筷子,夹起那两根青菜,慢条斯理地吃下。
“你饿
辛云茂怔,他用手指掩住扬起嘴角,矜持地发出声气音:“哼。”
由于人参需要浇灌,楚稚水和辛云茂又在林区忙碌许久,不知不觉就度过几小时。
“走吧。”辛云茂完成工作,提醒道,“该吃饭。”
“你饿吗?”楚稚水疑道,“但你不是不用吃饭?”
辛云茂面色古怪地斜她眼:“但你不是要吃饭?”
“当然很重要,你总是不找许愿,就好像并不需要。”
这话都隐隐透出点委屈来。
楚稚水见他偷看自己,副小心翼翼样子,内心倏地就被此话触动,涌起难以言喻滋味。或许对神来说,他并没有朋友和亲人概念,连接最紧密就是所谓信徒。
因为她想不出愿望,迟迟没跟他有仪式,所以他千方百计地让她许愿,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确信他们连接没有断。
相比他表面高高在上、洋洋得意信徒言论,背后实际透出是想要被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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