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青丝,发质很不错,适合编辫子。
“不行。”辛云茂果断拒绝,他拢满头长发,连玉冠都戴上,唯恐她真动手。
现在又变回衣冠楚楚神君,不敢再露出吊儿郎当模样,生怕被信徒当洋娃娃捣鼓。
楚稚水瞧他这样有趣,她继续笑着吓唬:“刚吃完蛋糕,闲着也是闲着,玩儿玩儿嘛。”
辛云茂听闻此话,他眉头紧皱,似感到害臊,震撼道:“你闲下来就要玩弄身体!?”
“?”
楚稚水吐槽:“看庙里神佛可不像你这样衣冠不整,是谁以前被多看眼都要嚷嚷?”
他回得漫不经心:“你没见过弥勒佛?”
看得出他确实是放松,现在什话都往外放,不治他就要上房揭瓦。
“弥勒佛可比你穿得还少,怎你打算向他看齐?”楚稚水听他频频顶嘴,她面无表情地反击,催促道,“那赶紧啊,继续脱吧。”
口蛋糕下去,绵软细腻质感,丝丝缕缕甜在口腔内蔓延,清浅又悠远,丝毫不会腻。
和风习习,阳光遍地,这是个安宁下午茶。
片刻后,辛云茂抬手指摇椅区域,确认道:“你说是建庙,那这也归?”
“对。”
他心满意足地点头,顺势往古藤摇椅靠,身上衣着眨眼间变化。如墨长发披散,青白色古袍,唯有衣袖处黑焰翻飞,他瞬间就恢复古装,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
她如今吃饱喝足,怎就像个纨绔,开始想法子磋磨妖?
楚稚水语噎,她瞬间脸热,惊道:“是跟你玩编头发,不是玩弄你身体,你不要瞎改词!”
“这有什差别?”他目光幽幽,淡声道,“不、都、是、玩、。”
“……”
“……”
果不其然,辛云茂方才还若无其事,他听到此话惊得坐起身,耳根烧红地回头瞪她,还把将自己衣服拉好,既羞又恼地上下扫视她,似乎想要怒斥她放肆,最后却只是抿抿唇,什都没有往外说。
他从耳根到领口露出皮肤都泛起粉意,完全,bao露内心燥热不安,显然还是被此话镇住。
楚稚水最近发现他越来越不正经,但老古董竹子妖明显还有点操守,真听到现代人恶作剧调侃就会阵脚大乱。
这两天由于雌雄蕊事,她面对他总束手束脚,现在看他恼羞成怒,突然又放松下来,故意打趣道:“给你编个小辫吧。”
楚稚水不是没见过他古装,只是没见过他如此散漫,过去好歹束发戴冠,现在就直接披下来,连领口都松松垮垮,露出里面锁骨及小片肌肤,透着霜雪般润泽光芒。
他深黑睫毛也垂下,似涌生些许睡意,像个悠闲度日谪仙。
辛云茂往常撤去障眼法,身着古装是矜贵清雅,偏偏现在有搭没搭晃摇椅,便透出几分散漫和不拘。他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加上容貌出众,慵懒而惑人,不再冷冰冰。
楚稚水握着蛋糕叉,愣道:“你是回自己家?完全不注意形象。”
“庙就算是家。”辛云茂扭头望她,“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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