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饭?”楚稚水暗骂他真绿茶,她当即提高音量,恼火道,“这边哪里有饭!?”
他
辛云茂见她满脸真挚,他心里稍安,这才缓过神。她向信守承诺,没有食言时候。
可他依旧有种怅然若失感。
刚开始是思绪被牵引,接着是想频频见她,现在连碰面都无法解决,像渴望甘泉植物奋力蔓延,无力地四处招展,心火越发烧得慌。
她就站在他面前,但他仍觉得不够。
临走前,古藤摇椅被放在院内,楚稚水思及他平时要喝水,最后还是将钥匙交给他。她告诫道:“你可以去厨房烧水,但不许做奇怪事。”
楚稚水背影消失在院里。
辛云茂从躺椅上起身,时间手足无措,就像当初名字被污染时样,感受到有什东西从指间遗失,却只能眼睁睁地放任其溜走,完全想不出任何办法。
他伸手捏紧心脏处衣料,只感觉胸口发闷得不像话,暗处像有颗蓄力已久种子,即将不管不顾地冲出来。种子妄图解除直以来克制,却又碍于黑焰污染,迟迟不敢更进步。
由于龙焰折磨,他压低各类情感,但跟人类和妖怪恶意及仇恨不同,现在环绕他是股浓烈而高热情绪,仿佛再不喷薄而出,就要让他彻底爆炸。这股冲动在他五脏六腑沸腾,快要将他彻底烤干,比漆黑火焰都熬人。
好难受,比她两周不找他还难受。
焰会带来龙神当年感受,他想到竹米或新神也会烦躁,像是刻进骨子里排斥感,当然就抗拒开花。只要不开花,就没有新神。
“原来如此。”楚稚水怔怔道,“……好神奇。”
她心中疑惑终于被解答,但不知为何隐有失落感,应该庆幸他还没动心开花,否则会带来连串麻烦,只是身体里像灌入发涩海水,如同夜里无人海边,独自沿海步行落寞。
他确实没有说谎,说不能回应任何感情,全都是认真。
她可以理解他想法。
他都毫无形象地躺在椅子上,没准下班后还会来落脚,反正大门对他形同虚设,直不给他钥匙都算掩耳盗铃。
辛云茂望着钥匙,却没有伸手去接,小声道:“你把钥匙给,你不过来?”
“只有周末能来,平时要跟爸妈住,你不是知道。”楚稚水诧异,“工作日都回家吃饭。”
“……哦。”他脸色稍缓,这才拿钥匙,又抬眼瞄她,“那周末来这边吃饭?”
他目光闪烁,却紧盯着她,随意地出言试探。
但他们明明就在个屋檐下。
片刻后,楚稚水提着茶壶归来,她已经重新整理好情绪,却发现辛云茂动不动站在院内。
“怎起来?”楚稚水道,“就接壶水。”
辛云茂难以形容内心不安,他垂下眼眸,声音微哑道:“以后还能来?”
“当然可以。”楚稚水疑惑,“这不是你庙?”
辛云茂倏地察觉她低落,他连忙转过头看她,询问道:“怎?”
“没什。”楚稚水笑,她提起茶壶,“去屋里再泡壶。”
他不明她心情不佳缘由,瞬间就忧心忡忡起来,下意识地嘴唇紧抿,闷声提议道:“……回来要编辫子?”
她好像对他头发兴趣很大。
她莞尔:“今天不早,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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