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同样心慌意乱,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感觉脑袋里混乱如浆糊。
开花结籽就是倒计时
辛云茂近日都在推测她得知开花反应,边满心欢喜想给她看,边又担忧她并不喜欢,却从没有料到她会让他停止开花。
她表情跟他猜得不样。
他忽然有点喘不过气,连喉咙都干涩起来:“是为你开花,但那又怎?”
楚稚水为难道:“那你现在开始衰弱,肯定得想些办法,总不能放任……”
巨大失落如潮水般袭涌,好似骤然抽去他浑身力气。他开花后妖气就在流逝,却也没有如同这刻,只感觉连支撑身躯骨架都支离破碎,远比黑色龙焰炙烤还难熬百倍。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楚稚水仍面露愕然:“你不是说不能开花?”
他视线挪向窗外,佯装在看风景,闷声道:“没忍住。”
时值夏季,办公室内残余空调冰凉冷气,但透气窗户却钻进炎炎夏风。粘稠而燥热微风涌入,跟室内冷空气冲撞在起,带给人忽冷忽热知觉。
他们时间都没有说话,被变幻温度反复折磨。
“所以……”楚稚水沉默良久,她内心掺杂最后希冀,声音发哑道,“力量真会大幅削弱?”
,随清风摇曳林叶间,不仔细瞧都无法发现。它静静地潜藏在竹林里,乍看过去颜色都融为体。
父母还在笑着聊天询问,她却感觉耳畔声音渐弱,思维早不知飘到何方,只是机械地点头应声,心里片空茫茫。
他说院里竹子不能开花,因为那就是他部分。
次日,楚稚水心里藏着事,她没在午休时跟金渝去用餐,反而说要处理点事情,磨磨蹭蹭地等对方离开。
辛云茂听到此话,他目光闪烁起来,同样也没有出门,就坐在她身后,仔细盯着她瞧。
心脏像被猛地捏碎,留下摊残破红。
“为什不能?”辛云茂垂下眼眸,他双手交叠起来,声音无波无澜,“你是在可怜?因为是为你开花,你就要负起责任,想办法解决这切。”
她颤声道:“不是可怜,只是……”
“只是觉得不值得,或者别什?”他抬起眼紧盯她,眼眸像夜空星子,既像是平和询问,又像是隐晦哀求,“知道开花以后,你点都不高兴吗?哪怕就点点。”
楚稚水沉默。
辛云茂却坦然又平静:“嗯,已经开始。”
他妖气随开花而溃散,要是结籽就会衰弱更快。
“那怎办?没什办法吗?”楚稚水焦心道,“比如停止开花,或者别什……”
“为什要停止开花?”辛云茂不料她神色惊变,愣道,“为什你那慌?”
“怎可能不慌?”楚稚水刚要反驳,她又瞬间收声,狐疑地打量他,支吾道,“难道你开花不是由于…………”
这气氛真像他们在办公室有什不可告人秘密。
金渝出门后,楚稚水起身。
辛云茂修长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看上去像在弹钢琴,面上故作镇定,心跳却在加快。
“有点事想问你。”楚稚水深吸口气,她回头瞄他眼,小声试探道,“你是开花?”
辛云茂忽然不敢跟她对视,他双手从桌上收起,下意识地往后靠,几不可闻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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