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说不用可怜,可怜错对象。”
“……”
片刻后,楚稚水情绪稳定,依旧窝在他身上,感受竹林凉意。
辛云茂被她靠着,他偷瞄她眼,又将视线移开,莫名涌生赧意,漫不经心道:“所以你都想那远事,是打算跟共同造神吗?”
她原本还算安宁,现在听此话,惊得将头抬起:“???”
这番话依旧是神君高高在上,却让她眼睛莫名其妙有水雾,酸涩而柔软情绪在五脏六腑内发酵,如果实经历无数日夜化为酒液,带给人麻麻、热热知觉。
如果说,她也曾困惑于自己是否做对选择,那他现在便是肯定有关她切。不管拥有,还是缺失,他都领悟她全部。
辛云茂见她眼圈发红,自然地朝她张开双手。
楚稚水顺势就靠进去,将温热液体蹭他身,以防被他看到什。
辛云茂被她依偎,他不禁身躯僵:“第次见你这样。”
,草木就该随四季变化,既然有破土萌发那天,那必然有凋零败落日子。不用惦念叶片未来消逝不见,记住现在郁郁葱葱就好。
他们有浓烈炙热男女之情,还有超越此情更高东西。无关于性别,无关于物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绘,但只要想起就魂牵梦萦、精神激荡,涌生敢于面对任何考验大无畏之情。
这生命如烈火般将他炙烤,但他追寻着稚水濛流,便有扑火萌芽勇气。
楚稚水面对他平静神色,她鼻尖发酸,倏地就喘不过气来,瓮声瓮气道:“其实你不用……”
辛云茂不紧不慢道:“这是自己选择,即便你不理解,也会这做,或者说这做,才会变完整。”
他眼神发虚,故作正经道:“这可是天地都做不到事。”
她拳捶向他,恼羞成怒道:“不要总进行羞耻发言!”
植物学诚不欺她,竹子开花后,不但叶片发黄,还会公开搞黄。
她以前很少依靠他,现在简直受宠若惊。
楚稚水将脸庞埋在他身上,嗅到熟悉草木清新,好像风,bao中矗立巨树,任狂风大作,平和又安然。
她闷声道:“但是竹米就会很可怜,它以后没有爸爸妈妈。”
辛云茂听她担忧还不存在竹米:“?”
“凡人都会经历这遭,这是人生八苦之,它看破才能够成神。”他当即不悦,骤然抱紧她,“你可怜它干嘛,怎不可怜?”
这是他寻道之旅,向人神转变,便真正封神。
“过去千年见识过无数人类,他们以为只要不断追寻金钱、权势和寿命,追求虚渺无限概念,就定能够获得幸福,然而只会换来无边痛苦和不幸,越有就越想再有,越有就越怕失去,自己折磨自己,最后咎由自取。”
他不是凡人,他展望世界,远比这要开阔得多。
执着于无限本身,依旧是困守有限。
“不会像那条龙,做这种愚蠢事情,遗失掉更重要东西。”他微扬下巴,自得地笑道,“不管是挑信徒,还是别什,都步到位,体验过次最完美,就不会再经历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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