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泊终于不经意地偏过头来,似是刚刚发现庾晚音存在,惊讶道:“庾妃娘娘。”
庾晚音慌忙站起身,含羞带怯地与他互相见礼:“端王殿下。”
按照原作设定,夏侯泊跟庾晚音有过面之缘,是在她入宫之前,元夜花市上。她偷跑到长街玩耍,偶遇微服夏侯泊。
于是少女对神秘俊美青年见倾心,回家后害相思,不肯入宫为嫔。而夏侯泊虽然与她相处愉快,但回头就
但宫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必须给谁行方便。庾晚音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几句人声,也不知夏侯泊说什,接着便有脚步踏上楼梯。
脚步声不急不躁,每步都踏得很稳。庾晚音透过书架缝隙朝楼梯口望去,便见夏侯泊走进来。
他今天穿得颇有魏晋遗风,宽袍广袖,长发半束半披。这般闲步走来,端是皎皎如月,掷果风标。天选之子颜值制霸,饶是庾晚音清楚后事,知道他手腕有多可怕,这眼望去也不得不夸句“美人”。
几秒后又有人跟上楼来,作布衣文士打扮,脸苦大仇深,仔细看好像还易点容,想来应该是胥尧。
他俩到这里来干嘛?
庾晚音:“那们这样,先告诉他,为免端王起疑,只能将他老父秘密接回,莫要让端王知道……然后在接回他老父过程中故意出点纰漏,让他以为已经泄密。”
夏侯澹懂:“最后再找个人去暗杀他老父,扣到端王头上?”
庾晚音补充道:“但你人要千难万险九死生地救下他老父。”
夏侯澹:“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事情有什不对。
然而此刻,他却感到股凉意窜上背脊,那疯王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是谁满脸悲悯,将你收作看门狗……”
胥尧能感觉到夏侯泊在看着自己。他迅速转移话题:“皇帝今日举措确实有些突兀。他最近宠幸那个庾妃,是怎样人?”
与此同时,下朝夏侯澹正在和庾晚音谈夏侯泊:“恶人,绝对恶人,穿没穿都是恶人。”
庾晚音:“这样很危险,们必须想办法比他更恶。”
庾晚音不动声色坐在原地,仔细设想下如果自己是原主话,此刻应该是何表现。
——哦,原主暗恋端王来着。
那俩人副认真找书样子,左瞧瞧右看看,慢吞吞地靠近庾晚音所在角落。
庾晚音:“……”
演,就硬演。
藏书阁临水而建,窗外波光粼粼,风景相当不错。
庾晚音办个入职手续,便堂而皇之地坐进来。
她全神贯注查两小时作物资料,无所获,注意力渐渐涣散。社畜摸鱼本能战胜理智,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便在此时,藏书阁门外有小太监唱名道:“端王到——”
为避嫌,庾晚音书案设在二楼深处窗边,旁人若无手谕上不这层。
夏侯澹:“他手下那个胥尧,这几日应该会去调查当年事。可惜,没有什不利于端王证据……”
庾晚音:“证据这种东西,可以伪造呀。”
夏侯澹:“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夏侯澹:“不,转念想,‘进谗言栽赃良臣’这种事本来就不太会留下痕迹,他要是能找到证据,反而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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