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傅大惊:“他还活着?”
夏侯澹凉凉笑:“当初胥阁老出事,端王暗中救下胥尧,教他视你为毕生仇敌,筹谋数年,才将你扳倒。”
魏太傅垂下头去,将牙槽咬出血来。
夏侯泊!
他听见皇帝不带感情、近乎百无聊赖声音:“好笑吧?朕那位好皇兄,当初借你之手除胥家,如今又借胥家之手除你。当真是碗水端平,端得世间无两。”
恶人击掌。
大理寺狱专门用来关押犯事高官,越往里走越是守卫森严。最深处监牢暗不透光,只有几只火把照明。
魏太傅缩在墙角坐着,听见脚步声,朝外看,先看见两只金线绣龙纹朝靴。
魏太傅愣愣,边连滚带爬跪好,边熟练地进入忽悠,bao君环节:“陛下,臣冤枉啊!臣效死输忠,心只想为陛下解忧,怎料那些小人……”
夏侯澹没等他说到第三句,直接快进:“你替朕最后办件事,朕可保你家人无虞。”
这日盘丝洞工作小结,庾晚音与夏侯澹就听墙角事件进行深入分析,首先达成共识:端王还是原主。
“那就好办,”夏侯澹道,“这家伙没看过剧本,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个优势。”
庾晚音:“还有,胥尧会对放水,显然已经对端王起异心。他在原文里是端王重用谋士,能挖到这边来干活话,个顶十个。”
夏侯澹:“那还是得彻底离间他俩。”
庾晚音:“现在刚好魏太傅入狱,胥尧肯定会借机调查老父之案,说不定还会直接混进去盘问魏太傅。们想栽赃给端王,就得早做准备,避免穿帮啊。不然你去大理寺威逼利诱下魏太傅,提前串个供?”
,有人该春风得意咯。只是不知这好日子能得几时……”
庾晚音下意识地回头看眼,以防夏侯澹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拖人。
夏侯澹不在。
那淑妃愈发冷嘲热讽:“庾妃妹妹这是在盼着谁呢?还真以为——”
“姐姐,慎言。”
魏太傅听,这是非要自己死,慌忙把眼泪挤出来:“求陛下听听此中内情!当时那巡盐御史……”
夏侯澹又快进掉:“你可知是谁害你?”
魏太傅:“……”
魏太傅战战兢兢抬起头。皇帝面容隐在黑暗中,只有个模糊轮廓。不知为何,他却笃定对方脸上,绝不是他所熟知,bao君神情。
夏侯澹:“害你之事,下令是端王,收集证据是胥尧。你可能不记得这个人,他是胥阁老之子,改头换面当端王谋士,背后阴人很有套。”
夏侯澹:“可行。其实派去人已经找到胥阁老,不过他年老体弱,这些年在流放地备受欺凌,已经被折磨得疯疯傻傻,都不认人。”
“惨。”
“太惨。”
庾晚音摇头叹息:“人不能白疯,并栽给端王吧。就说胥阁老是接回来路上被他下毒,才搞成这样?”
夏侯澹:“妙啊。”
开口居然是谢永儿。
那妃子被她不咸不淡地劝句,自觉没趣,恨恨地瞪庾晚音眼,带着小团体扬长而去。
谢永儿落在最后面,回头与庾晚音对视眼。
庾晚音笑得分外慈祥。
谢永儿目光躲闪,好半天才下定决心,做个口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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