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作为纸片人，能掌握
们行踪，只可能是有人泄密。但今日们
行程只有北叔和暗卫知道，而他们在原文里都忠于你到最后
秒。学子们赴约前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可能泄密。
临别之前，夏侯澹那席话说完之后，几个学子无例外，全部选择
入朝为官。
原文里就很激进李云锡和杨铎捷带头，较为沉稳汪昭和尔岚随后。最后是岑堇天：“草民时日无多，等不起。”
就连庾晚音都没有预想到，今日谈话会如此顺利。
虽然损失个学子，但夏侯澹得到所有人忠心。
望着他们眼中昂扬斗志，庾晚音激愤反而渐渐冷却下去。
几个学子面面相觑。
片刻后，回宫马车上。
夏侯澹：“手还疼
？”
庾晚音隔两秒才摇头：“北叔伤药很好。你呢？”
“也还行。回去再用酒精冲下吧。”夏侯澹没发现她情绪异常，还沉浸在自己思路里，“你觉得端王是怎回事？”
说：“没事，挡挡。”
尔岚便也笑笑。
夏侯澹直背靠船壁站着，若有所思。
待学子们包扎伤口，喝下热茶，神色镇定下来，他才开口道：“方才潜伏水中刺客已经全死，即使偷听到船里对话，也传不出去。诸位又做过乔装，端王应该无从得知你们身份——但朕也不敢作保。若他查出朕今日见谁，恐怕诸位名字已经上他暗杀榜。”
庾晚音与学子们道抬头望着他。
太顺利。
顺利到不可思议。
夏侯澹：“确实，有这几个帮手，燕黍就可以引进，经济问题也有人出主意，往后终于不是俩对坐拍脑袋……”
庾晚音坐在他对面挣扎几秒，还是开口：“澹总。”
“嗯？”
庾晚音：“是纸片人。”
“这回笃定？”
“嗯。刚才冷静下来，就想明白。”
庾晚音：“他没有更高视角，才会同时派人去AB两地，而且明显没预估到北叔战斗力。他选择在们面前杀人，原本就是为威慑吧？若说连败北都是算计好，是不信。今天这出铩羽而归，不仅长他人志气，还让质疑他实力，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对你倒是挺有好处。”
最后句说得意有所指。
夏侯澹：“经此役，诸位还想冒险潜入朝堂？现在入朝为官，为免引起注意，必须改名换姓，抛却过往才名，甚至很长时间不能再回乡。明年科举时，朕会另外找人顶用诸位曾经名字，圆这个谎。”
庾晚音心想：这倒是个聪明法子。端王和谢永儿都没见过这几个考生真容，只知道名字而已。如此来，端王按照谢永儿给名单去找人时，就会找到几个赝品。
夏侯澹话锋转：“若是就此萌生退意，亦在情理之中。只是诸位已经得涉机密，朕不能放尔等自行归乡，万望谅解。”
李云锡摸着脖子上紫黑指印，整个人都萎靡不少：“那陛下要如何？像方才那样亮剑杀？”
夏侯澹笑道：“不会。朕会找个远离这片泥淖地方安置你们，也不强迫诸位出谋划策，行谋士之实。诸位只需安心读书，待都城局势稳定，无论是谁坐稳那个皇位，你们仍会是清清白白可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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