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舟:“唉,怎突然发病……”他入宫之后已经查过角角落落,验过夏侯澹所有膳食,始终没发现什毒药。
夏侯澹勾勾失去血色嘴唇:“或许是脑中有瘤子吧。”
“瞎说,叔不是诊过脉吗,没有。”
谢永儿大吃惊,连忙后退。
“哎呀,谢妃娘娘。”大太监安贤推门而出,笑眯眯道,“今儿不巧,陛下头疼心烦,吩咐谁也不见,娘娘请回吧。”
“安公公,说到这个,永儿倒是学过些推拿手势呢。”谢永儿谄媚笑,又去翻袖子,却见安贤眼望着自己,皱着眉摇摇头。
她不由得定住。
寝殿内。
他福至心灵般投诚道:“皇祖母误会,孙儿种那两条龙呀,条是皇祖母,条是孙儿。”
太后:“……”
张三紧张地等待着。
太后笑:“这才是哀家乖孙。你放心,宫中不会有新皇子诞生。”
按照夏侯澹最近两边徘徊尿性,今夜应该轮到谢永儿侍寝。
太后表情缓和些许:“哀家看这花苗排布分列,似有些讲究。”
张三抿嘴笑道:“皇祖母明察,这是幅双龙戏珠,寓意吉祥。”
他许久都没听到回答。
张三有些惶恐地抬头望去。
太后神色冰冷:“这大夏江山,只需要条真龙。”
在让她怀疑和让她死心之间,他选择怀疑。
头疼已经剧烈到不可忍受地步。夏侯澹眼前都泛起黑雾,硬扯出个颇为无赖笑:“不记得。”
庾晚音转身就走。
夏侯澹只记得听见她开门离去声音,以及门外暗卫询问声。再之后,就只剩黑暗。
“太子。”
北舟终于忍不住,抹些药油到掌心,搓热双手,伸向床上双目紧闭之人。
还没触到他太阳穴,就被只冰冷手钳住腕间。
紧闭双眸倏然睁开,浓黑眼瞳里翻涌着戾气,在看清来人之后才痛苦地压抑回去:“别碰,北叔。”
北舟心疼道:“你痛成这样,让叔揉揉,会好些。”
夏侯澹只是紧紧抓着他手腕。
谢永儿花枝招展地来到寝殿,却被拦在大门外。
侍卫道:“陛下已经睡下。”
这才几点?
谢永儿心下疑惑,又猜测是庾晚音在搞事,咬咬牙,从袖中翻出块碎银递过去:“这位大哥……”
侍卫长剑“噌”地出鞘三寸。
张三:“……”
这话叫怎回?!
太后望着他不知所措样子,良久露出个近似怜悯眼神:“你母后早逝,皇帝已经另结新欢,很快就会册封新皇后,再之后就会有新太子。这偌大宫中,只有哀家疼你。”
张三心里只有个念头。
他今天必须在这里把这太后哄高兴。因为那些花苗是他与同类相认唯希望。
张三听见声音,连忙回头,规规矩矩道:“皇祖母。”
远处被他指挥着干活宫人也纷纷停下动作见礼。
威严女人朝他身后望望:“这是在做什?”
“回皇祖母话,前些日子是花朝节,孙儿看见御花园里布置,便生出个念头,想为皇祖母也栽种些花苗。”
张三天天偷听古人说话,现在发挥多少自然些:“待到皇祖母寿辰时,这些花也该开,正好为皇祖母献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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