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异类”二字时,咬字分外冷硬。庾晚音听着有些刺耳,轻轻戳他下。
夏侯澹还是说完:“若是他坐上皇位,第个死就是你。”
寂静之中,庾晚音重新提起笔,在她唇上涂最后笔:“妆
胥尧书上有不少计划,看上去相当眼熟,都是出自她建议。早期剧情线没有脱离原作,她能预知很多后事,为端王出点子详细到“某月某日去某地偶遇某人”程度。
但是胥尧记下这些计划,没有条是与她建议完全吻合。
或是日期时辰,或是具体地点,总有些微小处,刻意地变更。
谢永儿身在深宫,与端王联络全靠传信与私会,不可能知晓端王所有行动。
曾经有那次,她建议端王策反禁军副统领,引其轻薄统领小妾。结果却偷听到端王与谋士商谈,将计划改为给马下药,为副统领扣上个罪名,再以此要挟他。
也就是说,他们都不可能做好相应防范部署。
若是在宫中,层层禁卫尚可战。但上邶山,荒郊野岭,侍卫能看守神道,却看不住四面八方树林啊。
图尔在沙场上是以敌百角色,此番又是有备而来,夏侯泊并不怀疑他实力。
以有心算无心,山上那点人手,他可以全灭。
即使燕国人遇上困难,还有帮手。这路上,端王人会为他们保驾护航。
还有最后两个针对夏侯澹关键行动没有进行,似乎是想等扳倒太后再动手。
而庾晚音直隐忍不发,正是想将计就计。
旦让谢永儿知晓己方拥有这本书,她转头就可以告诉端王,这本书也就失去最后价值。
但庾晚音刚才听见夏侯澹要上邶山,眼皮突然跳起来。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她有种近乎直觉紧迫感:今天晚上,他们必须探探端王虚实。而为此,她现在就必须说服谢永儿。
庾晚音咬咬牙,将书递过去:“你自己翻吧。”
当时她心中有些委屈,按捺着没问夏侯泊,反倒默默说服自己,确实是改善过计划更为稳妥。
可是今天看,绝大多数改动根本与“稳妥”没有关系。
“他从来就没接纳过你。”夏侯澹补上最后刀,“不仅不接纳,而且还防着你。”
谢永儿面白如纸。
夏侯澹凉凉道:“夏侯泊比你现实得多。从你第次为他做出预言,你在他眼中就成颗尚可用定时炸弹。异类就是异类,没有人会对异类产生情愫。”
木云:“先去打点下城门处。还有,咱们是否先派些人去树林中埋伏着?”
夏侯泊点头允:“如此来,四方人马也该齐聚。”
端王党薅秃头想出来,便是这个计划。
宫内。
谢永儿翻着翻着,整个人缓缓凝固。
端王府。
木云此时腰挺直,说话也不结巴:“殿下,图尔会相信那张字条?”
夏侯泊:“此时不信也没关系,明天你去捉他们时,不妨将动静闹到最大,由不得他们不信。然后再放个水,让他们逃脱。到时候……”
木云:“到时候,图尔就该想到,邶山地势开阔,是他们最好机会。”
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此时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来是燕国第高手,冲着是皇帝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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