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见谁?”有人在床边问。
谢永儿迷迷糊糊地扭过头,夏侯澹正俯视着她。
“你直在道歉。”夏侯澹唇角挑,语带讽刺,“梦见端王?孩子没,你对不起他?”
谢永儿直愣愣地望着他:“不是。”
夏侯澹:“那是谁?总不会是吧?”
说是整顿后宫,但后宫这些年没有任何孩子出生,大家都明白这锅是谁。
心腹们八卦眼神更加热切,似乎想瞧瞧自己侍奉之主究竟有没有人类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夏侯泊停顿时间比平时略长些,眉间也隐隐染上忧色。
心腹们莫名松口气,却听他道:“胎都滑,应该无人会再害她,此时还派人手保护,似有些蹊跷。”
心腹们:“。”
端王已经步步为营地忍这多年,所求无非正统,要名正言顺地坐上那皇位。所以此番借燕人之手,次除去两大劲敌,对他至关重要。
心腹们又薅下无数把头发,最后想出个惊天奇招。
他们找夏侯泊如此这般地汇报番,夏侯泊也不禁扬眉:“富贵险中求啊。”
心腹:“此招确实危险,变数极多,属下也并无把握定成功。或许……谢妃娘娘能算算?”
谢永儿在端王党中其实是个名人。
道,他也说不出谄媚阿谀话语。
所以他无所觉地行礼离开,小跑到等待自己珊依面前,变戏法般亮出朵新鲜带露花,别到她发间。
在无所觉中,那条无形罅隙逐日扩大。直到燕王声称,要在贵族中选出名圣女,将她作为和平礼物献给夏国。
图尔砸开叔叔大门:“为什是珊依?你明知道跟她……”
燕王只回句:“她身份最合适。”
谢永儿回过神来,闭口不答。
夏侯澹“啧”声:“说说呗,反正现在大家都不用演,你也死定—
这就是你感想?
这真还是人类?
夏侯泊:“总之想办法递张字条进去,说想与她见吧。”
此时此刻,谢永儿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怎样风云中心。
她睡得昏昏沉沉,惊醒时还神智混沌,蓄在眼眶中泪水下子滚落下去,渗入枕头。
不仅因为她跟端王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绯闻,也因为她出主意,常常如神来之笔,匪夷所思,却又每每如窥破天机般,能未卜先知,所言必中。
听到这个名字,夏侯泊顿下。
谢妃在千秋宴当晚滑胎,经太后与皇帝闹,滑得无人不知。心腹们对她腹中孩子生父多少有些猜测,此时不禁八卦地偷瞄端王,试图打探他对此事感想。
夏侯泊召来名探子:“谢妃在宫中如何?”
探子:“滑胎之后,发热不起。皇帝大怒,说要彻查此事整顿后宫,还派侍卫保护她养病。”
图尔在黑暗中翻个身,轻声道:“再忍几天,别出纰漏。”
哈齐纳:“是。”
端王党连夜开小会,熬掉不知多少根头发,推翻不知多少种方案,只为确保图尔不仅能成功行刺,还能顺手带走太后。
想在此时让皇帝、太后和燕人这三方聚集到处,其实难如登天。
太后正跟皇帝势同水火,还在找机会杀使臣。她都如此撕破脸,皇帝就是个傻子也不会让她接近使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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