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泊:“陛下为女子,竟要不辨黑白,对手足兄弟下手?那庾后究竟有何手段惑人心智,先前冲撞母后也能全身而退,反倒是母后忽然横死……”他突然望向那名矮小侍卫,“庾后,你无话可说?”
那矮小侍卫浑身震。
夏侯澹目不斜视:“让他闭嘴。”
高太尉声怒吼,直接定性:“拿下叛军!”
与此同时,
短短数息之间,他就瞄准不到夏侯泊。
夏侯泊已经消失在禁军组成人墙之后。距离卡得刚刚好,隔着无数臣子与兵士,恰好站到他射程之外。简直就像是……提前知道他手中有什武器般。
而那些刚刚还包围着端王兵士,不知何时已经以保护姿态将他挡住。
上任不久高太尉面色变,连声喝止不成,气急败坏道:“你们想要反吗?!”
没有人回答他。无形之中,在场数千禁军分成两拨,各自集结,互相对峙。
所以他绝对不能背负着弑君之名上位。
他要当圣主,而圣主,总是值得很多人前赴后继地为之而死。
死士在心中飞快地复习遍台词,从容开口:“庾——”
他也只说出这个字。
声炸响,他眼中最后画面,是皇帝对他举起个古怪东西,黑洞洞口子冒着青烟。
不解道:“殿下,皇帝真会相信这番话?”
夏侯泊:“他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是,在场文武百官都会听见。”
如此来,庾晚音永世洗不脱妖女之名,而夏侯澹若是悍然袒护她,也就成色令智昏昏君。
死士:“万皇帝根本没做防备,咱们击即中,直接送他去西天呢?”
夏侯泊:“那你就不招供。就让庾后腹中之子,成为夏侯澹遗腹子吧。”
两边阵营中间,是手无寸铁瑟瑟发抖百官。
北舟耳朵动,低声道:“不止这些人。林中还有伏兵,应该是他囤私兵,或是边军已经赶到。澹儿,他根本没指望用几块石头砸死你,他后手比预想中多。”
到此时,夏侯泊还在兢兢业业地大声疾呼:“陛下!那刺客死前说个‘庾’字,陛下为何急着杀他?他手中那香囊是谁绣,陛下难道不查吗?”
大臣们早就缩成鹌鹑不敢吱声。人群中,李云锡梗着脖子想回敬句,被杨铎捷把捂住嘴。杨铎捷贴在他耳边急道:“别说话,文斗已经结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场恶战终是无可避免。
死士倒地,整个人痉挛数下,口吐鲜血,彻底不动。
夏侯澹枪崩他,转身就去瞄准端王。
名正言顺,谁不需要呢?他们隐忍到今天,也正是为师出有名地收拾端王。但这切有个大前提:事态必须按照己方剧本发展。
显而易见,今天手握剧本不止人。
夏侯澹刚转身,心中就是沉。
“……庾后并未真怀孕。”死士提醒道。
夏侯泊笑笑。
于是死士脑中转过弯来:没关系,夏侯泊掌权后,她自然会怀上。将来孩子是幼帝,而夏侯泊是摄政王。
他们筹谋切,所求无非四个字:名正言顺。
端王要不仅仅是权力。他还要万民称颂,德被八方,功盖寰宇。他还要君臣心,励精图治,开创代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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