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喊到第三遍,庾晚音已经将院门推开线,忽听附近几家大门吱呀吱呀连声打开,数道细碎脚步声直奔村口而去,显然都对那十两赏银志在必得。
她在心中骂第二声,转身道:“从后院逃!”
形势不容犹豫,几人迅速奔向后院,绕过屋舍时,只见老夫妻卧房窗口已经透出灯光。
暗卫脚步不停,当先飞身越过后院栅栏,又回身来接庾晚音。
上百人脚步声逼近过来,熊熊火光已
庾晚音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强行赶路也只会拖后腿:“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叫醒。”
但她没能睡足两个时辰。
深夜,马蹄声入梦,她在睡梦中陷入场无止无休杀戮。仿佛回到邶山脚下,眼睁睁地望着叛军将夏侯澹淹没。千刀万剑加身,转瞬间将他劈出森森白骨,他却犹如感觉不到痛,目光越过人群朝她望来,沉寂而温柔。
他遥遥做个口型:“跑。”
庾晚音个激灵,强行将意识拽回现实。
拍她正是暗卫:“请娘娘恕罪,方才属下将那窃贼绑去柴房时候,他挣扎动静太大,引来些村民。那老汉还归还邻居失物,眼下五六户人家都知道们在此。”
陌生来客身手不凡,来就捉住小偷——这种新闻天亮就会传遍村里。
他们不住客栈,本就是为隐匿行踪。现在多这出,,bao露可能性会成倍增长。
暗卫将声音压得更低:“娘娘,杀?”
庾晚音烧得脑子发昏,思维慢半拍,愣愣地看着他。
庾晚音被其目光扫过,像是被针扎下,浑身泛起股莫名不适。
他手中还紧紧抓着只包袱,被暗卫夺来打开,钱袋、玉佩、腊肉等物五花八门摊桌。
老妪:“啊,那是家过年肉!”又凑去细看,“这玉佩瞧着似是老王家?”
那小偷猛然撒泼似嚎叫起来,声音嘶哑尖锐,却被暗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汉:“……”
马蹄声是从大地里传来。几息之后,全村狗都高高低低地吠起来。
身旁暗卫扶起她来,又抓起包袱,在昏暗中指指房门。
村口方向响起道男声,似乎运足内力,在静夜中传得老远:“哪家有形迹可疑者上门借宿,速速上报,赏银十两——”
隔几秒,又喊遍。
庾晚音在心中骂声。
暗卫:“趁着天黑杀这几家人,还来得及嫁祸给窃贼,抹去们来过痕迹。”
庾晚音下意识道:“不行。”
过几秒她才理清思路:“们现在就走,尽快去沛阳。”
她试图支起身来,只觉全身关节都生锈般酸软无力。
暗卫按住她:“娘娘歇息阵吧。”
前脚刚说客人是贼,后脚就看客人捉贼。老汉涨红老脸,嗫嚅着对几人赔不是,被庾晚音温声劝住。
老夫妻倒也淳朴,为表谢意,当即收拾出热水被褥,给庾晚音留宿用。又请暗卫帮忙捆小偷,丢进后院柴房,准备等天明再去报官。
庾晚音喝碗姜汤,两日以来终于第次躺进被窝里,几乎是沾枕头就昏沉睡去。
没睡多久,却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
屋里已经熄灯,老夫妻回房睡,几个暗卫在她地铺旁边靠墙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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