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仿佛看穿他想法:“其实,你曾经有过次翻盘机会。老天爷为你送来过个人,个可能打败们人。而她对你情根深种,准备好与你并立世间,琴瑟和鸣。”
夏侯泊眼前蓦地闪现出梦里那道面目模糊身影。有道活泼声音在他耳边说着:“永儿会陪殿下走到最高处……”
“住口。”他嘶声道。
他要是最好,最好——
所以,他甚至记不清她长相。
如今站在北舟视角,不难分析出他当时计划。假扮夏侯澹,是为替他分散火力;故意被抓捕送入宫中,是为刺杀端王;而选择中军,是为挑拨离间。他是中军抓来,即使失败,bao露,至少也能在端王心中种下颗怀疑种子。
而他所料不差,这颗种子果然汲取端王心中凉薄残忍,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后结出恶业之果。
北舟什都明白。
但他做出这计划时候,才刚刚得知夏侯澹真实身份。那刻他心中转过什念头,他们却永远不会知晓。
正如她永远无从得知,谢永儿走出马车去为她拖住木云那刻,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走向死亡。
沉默几秒,夏侯泊嘶哑道:“梦见你预言过画面。站在万山之巅,八方来拜。”
庾晚音近乎怜悯地望着他。
夏侯泊心中立即被这眼神激怒,完好半面上却只露出哀愁:“晚音,到最后,你说句实话,你‘天眼’是真存在,还是个幌子?”
庾晚音笑:“当然是真。你刚才梦见正是你原本结局,很美好吧?早说你在做这个梦嘛,这盆水可以晚点再浇。”
夏侯泊:“?”
庾晚音漠然地望着他:“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你就亲手葬送自己唯胜算。”
庾晚音心中越痛,面上就笑得越开心:“你知道吗,洛将军直到咽气,都以为你是被禁军挟持,而他在解救你。啧,中军将士若是在天有灵,得知你仅凭点似是而非怀疑,就恩将仇报,鸟尽弓藏……会作何反应?”
“没有——”夏侯泊五官扭曲起来,“那是你们从中作梗!”
庾晚音充耳不闻:“实话说,到那步,无论中军如何,胜负都已成定局。即使陛下与双双身死,右军也会赶来送你场烟花。”
夏侯泊想到他们手中那逆天鬼东西,愈发嫉恨得眼前发黑。
上苍怎能如此偏心,让他生如蝼蚁般挣扎,却给夏侯澹如此厚爱?
庾晚音:“打断你美梦真不好意思,不如来补充些细节吧。”
她贴心地描述起来,他是如何旗开得胜,麾下中军将士如何与他并肩作战,君臣相得……
夏侯泊勉强维持平静终于绷不住:“不用说。成王败寇,以介凡夫之身与尔等抗衡,到最后落败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们凭着天眼,暗中使*计策反三军,实非君子所为。”
庾晚音听见夏侯泊居然要定义君子行径,差点乐:“忘记告诉你,中军并没有背叛你。中军千辛万苦为你抓来陛下时候,自己也不知道那个陛下是假。”
她已经和夏侯澹复盘过,当时北舟带他们逃出邶山后,因为重伤独自离队,选择正是北方——那是中军赶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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