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派人去找她。”庾晚音说着,攥紧手心。
该不该告诉他?
该
庾晚音:“那你能不能猜测这几味药材作用,在大夏找出替代品?”
萧添采:“……假以时日,或许可以。”
“假以时日?”
“至少三年。”萧添采跪下谢罪。
庾晚音还能说什呢?她说:“起来吧,这不怪你。”
哑女:“?”
“不过没事,现在已经有新家。以后,你也会找到。”
庾晚音想起夏侯澹那句“你就是故乡”,笑意刚刚浮现,转瞬又变得黯然。
切都在变好……只除件事。
都城里混乱平息后,她第时间召见萧添采。
他们尽力将伤亡控制在最低,但此番三军叛乱,路与各州守军交战,还是造成些破坏。那些损毁城池道路正等着修补,新上任工部尚书刚刚递来折子。
庾晚音想起谢永儿生前计划快递和外卖事业,便要来舆图,在主要道路上圈圈画画。趁此机会,正好可以规划下交通运输。
她不知道凭自己有限能力,能在有生之年将这个世界改变成什样子。但如今原作中内忧外患已经平靖,天下英才正朝麾下涌来,至少在肉眼可见未来,切都会朝好方向发展。
身边传来动静,哑女端来茶壶为她添茶。
人靠衣装,原本干瘦如柴蓬头垢面小偷,在拾掇清爽、换上宫女衣裙后,居然也显出几分少女清秀。只是面色依旧蜡黄,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如今只能送信给图尔,寄希望于个奇迹。
在她长久沉默中,萧添采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忍住:“敢问娘娘,谢妃她……出行可还顺利?”
庾晚音:“……”
她没敢看他眼睛:“离宫之后就失去联系。”
萧添采愣愣,面露忧色:“啊。”
在他们离宫期间,萧添采直没放弃过那个“以毒攻毒”思路,成日扑在医书堆里翻找。
萧添采:“先前陛下身中两种羌国奇毒,都找到残存古方。但古方不全,而且其中几味药材名字极其古怪。再查下去,只查出是羌文,至于指是何种药材、大夏境内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他递上自己誊抄方子,“娘娘可否派人去羌国查探?”
羌国因为收留燕王札椤瓦罕,此时正在被图尔率军征伐,杀得片焦土。
即使她现在去信让图尔挨个儿拷问战俘;即使他们撞大运,真能从俘虏口中问出点什;即使图尔立刻搜齐药材寄回来——来去,至少也要三个月。
但距离夏侯澹上次凶险发作,已经过去十日。庾晚音不知道他什时候就会毒发身亡,但多半,等不三个月。
庾晚音感念她路上出力,又怕她在宫中受人欺负,便将她收在身边。哑女生性机灵,很快适应这份新工作。
庾晚音见她若有所思地瞥着桌上舆图,便招招手:“过来看看,找得到故乡在哪儿?”
哑女看会儿,摇摇头,也不知是想说“找不到”还是“不记得”。
她又指指庾晚音。
“你问?”庾晚音想想,自己来处根本不在这个次元。她又在图上找找庾少卿府,也指不出在哪儿。最后只说:“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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