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叹口气,只得自行琢磨。
回宫路上,她路沉思着自己究竟在哪件事上“进退不决”,甚至没有注意到夏侯澹异常沉默。
下马车,夏侯澹就开口道:“去开个会。”
他直到天黑都未归。庾晚音照例等他道用晚膳,却只等来句传话,让她自己先吃。
她知道夏侯澹头疼又严重。最近几日他消失得越来越频繁,人已经瘦到臣子上奏都要加句保重圣体程度。即使与她共处时,也总在强颜欢笑。
“雷水解。”
庾晚音呆呆,不解其意。
无名客:“进退不决,当以进为先。”
话音未落,头顶道炸雷劈下,砸在他们五尺开外,将那片地变作焦土。
无名客当场跪下。
“你错,这不是逆天而行。这是要天顺意。”庾晚音在大风中衣发俱扬,字句道,“们社畜可以包容切甲方,除不付钱。想让坐这个位子,就得把要给。”
这段发言嚣张程度已经超出无名客认知,他时间甚至不知该如何作答。对方此言仿佛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豪指云霄,与天杀价。至于他,只是个夹在中间传话人。
阵雷不绝,如万面鼓声。四野长草如涛,在风中升沉。
庾晚音确实没有等他回答意思,又行礼,心平气和道:“请先生起卦。无论这卦有没有结果,都算是收到回复。”
无名客考虑很久,从。
去找下个救世主吧。”
无名客惊愕几秒,又恢复镇定,高深莫测道:“娘娘不会下手。”
庾晚音二话不说扣下扳机。
无名客猛然色变——
庾晚音丢开那支没装弹枪,笑道:“原来先生也有看走眼时候。”
庾晚音焦躁起来,晚膳没咽下几口,趴在床上边等着夏侯澹,边翻来覆去地找线索,连什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再被唤醒时
“什事进退不决?”庾晚音连忙追问。
又是道炸雷。无名客跃而起,转身便走,摆手道:“不可说!转机到娘娘自会察觉!”
庾晚音还想追问,然而无名客身形如鬼魅,眨眼间已晃出几丈远,再眨眼连人影都快瞧不见。
他也不知是在躲天罚还是躲庾晚音,连林玄英都不等,自顾自地绝尘而去。
好不容易得来句指点,却依旧语焉不详。
他定定神,没去翻找法器,而是仰头望向伴着雷声贯穿天际道道银蛇,屈指掐算。
闪电由远及近,在他们头顶狂舞,闪得视野忽明忽暗。无名客站得纹丝不动,口中念念有词。庾晚音观察会儿,猜到他在以数起卦。
她不打扰也不催促,只是站在边静静等着,手中枪始终没有放下。
不知过多久,无名客收手,脱力般摇晃下。
庾晚音:“先生?”
没等无名客做出反应,她又举起第二把枪:“先生不妨掐指算,这回有没有弹药。再仔细算算,会不会下手。”
无名客:“……”
无名客深呼吸:“娘娘不应如此。局势才刚刚稳定,这也是陛下呕心沥血换来成果,娘娘若是撒手不管,这切就毁于旦……”
庾晚音:“不应如此,但乐意。”
无名客终于急:“这是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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