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
父母，女王
勇士。，也要当勇士。”
她语气里有
种天真狂热，听得人莫名胆寒，又莫名悲哀。
庾晚音轻声问：“当勇士……然后呢？”
哑女眼神空洞
瞬，又笑起来。
庾晚音忽然想起太后蔻丹指甲里毒引。萧添采说，这毒只有羌人才能研制出来。太后用它消灭代代敌人，如今自己下地狱，还要摆夏侯澹最后道——但她最初是如何得
“结果，你去小药房下毒，却被发现。你等到夜里，还是没听见丧钟，知道任务失败，只得借之手再试次……”
说到这里，庾晚音卡住：“奇怪，你既然早就通过甜粥给下毒，为何又多此举跑去小药房，平白提前,bao露自己？”
哑女耸耸肩，只是催她：“炷香。”
庾晚音置若罔闻，继续轻声问：“还有，你明知道是谁，也知道夏侯澹是谁，为何不在流亡路上早早下手，反而几次三番帮们？”
哑女脸色冷下去，平日里滴溜溜乱转双灵巧眼珠，此时死死地盯着庾晚音，显出几分狠厉。
作何反应，微笑道：“你，中毒，开始发抖后，炷香，就会死。别担心，有解药。”
庾晚音刚张口，哑女抬起根手指：“小声，你人，别过来。”
庾晚音顿顿，果然放下枪，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想要什
？”
哑女满意地点点头：“你去杀皇帝。他死，你就能活。”
庾晚音思绪飞转，些零碎线索串起来。
“——啊，明白。”庾晚音自问自答，“当时掌权是端王，你干掉们也没用。你想看们与端王自相残杀，只是们获胜之快超出你想象。眼见着端王败局已定，你才想出来做黄雀，对？”她笑下，“若真是这样，那你小小年纪，看得倒是挺远，想来在羌国时也不是个寻常百姓吧。”
哑女忍不住冷笑声：“每个羌国人，都知道。夏国和燕国，要打起来。你们不打，们就完。”
羌国弱小，直在大夏和燕国之间夹缝求存。他们没有强大军队，又不肯低下头来当藩国求庇护，生存之计便是种种搬不上台面手段——毒药、偷盗、色诱、挑拨离间。
和从前燕国样，羌国也喜欢往夏国输送死士。能杀死几个大人物，搅得大夏内乱阵，便会被奉为勇士，家人也会得到奖赏。
在图尔与夏结盟、攻入羌国以后，那些千方百计逃入大夏流民，多少也抱着相同目。他们边挣扎求存，边寻找切机会制造灾祸，拖垮大夏，结束故乡苦难。
对方口音、初见时那恨不得置人于死地敌意、半路上发现自己身份之后突然转变态度……
庾晚音：“你是羌国人。”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对方没有回答。
庾晚音摇晃着坐起，将被子裹紧，努力忽略那侵入骨髓寒意，语声仍是不紧不慢：“你跟着入宫，是为行刺。你摸清暗卫方位，也摸清小药房位置。通过今早表现，你推断出那些药是给陛下用，便决定趁他病，要他命。”
小药房里煎药并不对症，因此对方无法判断夏侯澹究竟是什病，也就不会知道即使什手脚都不做，他自己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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