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锡忍天
夏侯澹看看,托腮提笔,回个“1”。
李云锡:“?”
那太监似是司空见惯,收字条便告退。
夏侯澹望向李云锡,用赶人语气问:“还有问题?”
李云锡:“……没有。”
后宫自是遣散——大部分嫔妃离开时脸劫后余生庆幸——但那只乒乓球桌留下来。
皇帝赢两局后,皇后丢拍子不干,声言清明要荡秋千才应景。于是皇帝又遣人去寻彩带与踏板。
李云锡带着奏章走过回廊时,远远便瞧见御花园高高杨柳树下,抹盛装倩影来回飞荡,旁边依稀还传来皇帝笑声。
李云锡正沉浸在孤家寡人心境中,哪里看得这个,忍半天才调整好表情,请宫人通传。
片刻后皇后落下去不飞,皇帝独自走过来:“有事?”
夏侯澹:“他倒是来去如风。”
“听说是做游医,每到处便救死扶伤呢。”庾晚音想起当时对话,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夏侯澹看她眼,状似不经意道:“对,阿白也寄信来。”
“什事?”
“没什事,聊聊近况,顺带关心们下。”夏侯澹哼声,“附首酸诗。”
正因不知还能相伴多少年,才更要珍惜眼前涓滴时光。
庾晚音:“萧添采说他下个月回来趟,给你把脉。”
太子案尘埃落定后,庾晩音还是将谢永儿死讯告诉萧添采。
萧添采失魂落魄几日。庾晚音以为他会就此离去,但他却又照常出现,直遵守约定,照顾岑堇天到最后刻。
直到送走岑堇天,萧添采才前来辞行。
他行礼告退,刚走出两步,又听夏侯澹道:“爱卿留步。”
夏侯澹指着他奏章:“爱卿文采斐然,不知诗才如何?”
“诗?”
“得空也可以写两首酸诗嘛。”夏侯澹认真提议,“反正你也无人可送,不如让朕拿来借花献佛。”
“……”
李云锡呈上奏章:“请陛下过目。”
虽然是休沐,臣子自愿加班,夏侯澹也不能不理。
他将人带进御书房,边听汇报边翻看那奏章。李云锡兢兢业业说通,总觉得皇帝似听非听,时不时还微笑走神。偏偏每当他停顿下来,夏侯澹又能对答如流,害得他想死谏都找不到由头。
半个时辰后,名太监敲门进来,躬身呈上张字条。李云锡眼尖,眼认出那狗爬般字体。
“晚上吃烧烤?”
庾晚音乐:“给看看。”
“没什好看。”
“看看嘛——”
夏侯澹推开茶盏站起身来:“难得清闲,去打局乒乓吗?”
庾晚音被转移注意力:“也行。”
庾晚音心中有愧,自觉亏欠他良多,萧添采却反过来安慰她:“为娘娘尽忠职守,是谢妃所愿。如今离去,也是为看看她向往已久山川美景。”
庾晚音忍不住问:“她那封信里,说什?”
萧添采耳朵又红起来:“……她说待都城事,她也有新安定之所,会等去寻她。”
沉默几秒,他笑道:“娘娘不必难过。只要这片山河还安然存在,她魂灵便仍有所依,终有日会重逢。”
那之后,他便独自上路,偶尔还会寄信回来,聊几句自己所见各地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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