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笑道:“对啊,你也只剩这点格局。毕业时那场比赛,还记得吗?”
李柏奚:“。”
剪影纹丝不动。
师弟却然于胸似:“你只配当个工人,手艺再好也是工人。缺东西靠磨练就能得到,你呢?你已经到头。几十年后,留名定是。”
师弟说完就走。
李柏奚:“你酸你酸你酸。”
师弟:“……”
师弟冷笑:“个化妆师,招牌居然是裙子,某种意义上还挺佩服你。不过师兄,力气花在自炒作上,小心物极必反。”
李柏奚:“你说真是好有道理,可惜就是拼不过,怎办,好气哦。”
师弟:“……”
这是种试探,也是种威胁:你最好别在面前露出马脚,因为定会抓住。
李柏奚:“个大活人受伤,不该帮助他吗?亲爱师弟,你最近好像打定主意要扮演反派呀。”
李柏奚说得像个玩笑,但两边都是老狐狸,师弟从他眼神里就读出潜台词。
师弟耸耸肩:“张影帝派给他小情人服务,得好好表现,还想跟张影帝签长约呢。这年头雇主身价决定化妆师身价,你懂。但今天事与无关,只是个化妆。”
李柏奚:“这话放在以前相信,现在可就不定。师弟啊,你人生路有点跑偏。”
眼,助理立即紧张地把手搭到他肩上。
程平其实可以说话,是团队下禁令,怕他开口就把小流量喷出三丈远。
里头人轮番慰问,李柏奚没跟进去,站在走廊尽头窗口抽烟。
片刻后,又有个人脱队走出来。
师弟双手插兜打算开溜,看见李柏奚,又停下脚步:“你怎不进去?”
李柏奚个人默默站在走廊上,直待到大部队都离开。
李柏奚敲门走进程平房中:“怎样?”
助理:“表现不错,至少全程忍着没开口。”
李柏奚望向
阳光透过窗口直射进来,李柏奚整个人逆着光,只剩道八风不动吞云吐雾剪影。
师弟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表情,嘴上讨不到便宜,决定撤退。
师弟刚刚转身,李柏奚慢悠悠地说:“什个人风格,妆化在别人脸上还琢磨着留下自己印记,你是圈领地狗吗?化妆是服务行业,那镁光灯可不是给你。”
他说得派好整以暇,然而师弟还是笑。
因为这些台词本来不必出口。李柏奚开口,就代表方寸乱。
“哦?这话由你来说?”
“不配吗?”
“你当然不配。”师弟彬彬有礼道,“你是个骗子呀。”
李柏奚:“?”
“你个性是假,人设是假,连穿着都是假。”师弟每说个字,那面具般温柔表情就迸出道裂纹,“那时好心劝你找到个人风格,否则在业内闯不出名声。这多年过去,你风格还是团浆糊,可你很聪明,穿上条裙子招摇过市。”
李柏奚:“没必要,陪他去医院。”
师弟:“这体贴?真看上他?”
李柏奚望着师弟,高深莫测地笑笑。
他努力到这种地步,如果说圈内还有谁对他性取向存疑,那就是这个见过他原本面目师弟。
在他成名后这几年里,师弟时不时就要冷不防套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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