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抽出
张白纸，接过程平手上
笔，给他画
个头骨局部：“骨头是这
长。”又涂涂改改，在上面添层肌肉，“肉是这样。”
程平：“怪不得你每次给
化妆时候都会在这里打阴影。”
李柏奚笑道：“聪明，但也不是每次。如果是硬朗妆面就打下，相反也可以把它弱化。”说着拿笔示意，“这样就显得柔和。”
程平看着他涂抹：“像给人第二张脸样。”
李柏奚：“要不然怎说是换脸术呢。”
李柏奚：“嗯，想下，短时间内学会画画不太可能，但你也不是真得会，只需要模仿手势。跟着步骤临摹遍，应该就差不多。”
他指指立在办公室窗边画架，递给程平几支笔：“有问题随时问。”
其实他大可以把全过程录成视频，让程平自己在家看着学，就不会产生问题。
但他当然没那傻。
程平在窗边临摹，李柏奚自己坐在办公桌后，开着pad画程平。
程平点点头，凑到他身边。
李柏奚无声地松口气。
程平发现自己件常服就有七八套版本，而画家设计却只有两版。
他有些奇怪：“为什有这多？”
李柏奚：“不小心画多，看哪个都挺好，无法割舍。”
马甲。
但李柏奚还是在细节处添加很多变化：衬衫有带蕾丝花边和不带，马甲有绣暗纹和没绣，还有做旧款、绣名款，每个设计都有个脑内故事。
程平接过第件，想想，脱身上T恤。
他希望李柏奚别看得太仔细。他最近饿瘦太多，好身材都没。
李柏奚若无其事地上前，伸手帮他整理衣服，指尖接触若即若离，程平咬牙忍着。他们好像较着劲儿在比谁更落落大方。
程平心中动，转头看看李柏奚。
李柏奚素面朝天，垂眸安静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巧合，李柏奚近来面对他时总是素颜。
程平有种奇怪感觉，此时此刻无论自己问什问题，对方都会说实话。
阳光从窗口撒进来，室内只有笔尖摩擦声。
不知过多久，程平突然问说：“这儿不太懂。”
李柏奚精神振，走过去：“哪儿？”
程平指指：“这里为什颜色这重?”
李柏奚：“因为有块骨头，转折强烈。”
程平想起他当时在视频通话里展示那大堆手稿，又想起经纪人说：“你是他理想模特。”
他感觉到李柏奚注视着自己。他回避道：“你不是说要教画画吗？”
李柏奚：“哦对，给你准备教材。”
所谓教材是几张画稿，细看之下，原来是同张肖像画不同完成阶段。第张只起个大形，往后是步步细化成果。
程平：“你画？”
他换件又件，李柏奚就抱着pad站在边，现场改画稿。
只有杨助理察觉气氛奇怪，知道这其中多少有自己锅，特别殷勤地端茶送水，不时偷眼打量他俩。程平被看得心里发毛，清清嗓子，没话找话：“马扣扣还没回来？”
李伯奚：“他听你，还在录节目。这个马甲还可以更收腰点……”
程平看他动作：“你这些设计都是用pad画？”
李柏奚：“嗯。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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